是你也不能犯了去,這一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這樣,就按周家的家法來,誰都不會姑且的!”
我不想他訓人會如此狠厲,於是沒有說話,而他也沒有指望我回答,說完就走,他走了幾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頭和我說:“我想著你說的石頭應該是石丞印,我們內院除了他姓石之外沒有姓石的了,不過他幾年前就已經失蹤了,你是來找他的吧?”
我原本以為他和死人沒兩樣,但是突然聽他說這話,也許他也並不像我想的那樣,我點點頭說:“是,他前不久遇難了!”
其實我並不相信,也不願相信石頭已經遇難的事實。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是別人出現石頭這樣的情形,我一定會做最壞的打算。可就是對於石頭,我一直堅定了一個信念,沒有見到屍體我就不會承認他已經死去的事實,也許這多半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但是也許這也是我惟一可以找到他並沒有死的理由。
正清聽到這個訊息有些驚訝,但是他的驚訝只是持續了一瞬間,我只聽到他喃喃:“能讓他逃不掉的,除了那裡估計也沒其他地方了。”
說完他搖搖頭就往內院裡走,我想他這一進去我想再見到他肯定是難上加難,於是我朝他喊道:“那石丞印他是哪裡人?”
但是正清卻聞所未聞就消失在了拐彎處,我在原地站了一兩秒鐘,只覺得今天雖然走錯了地方,可收穫卻是良多,雖然被正清訓了一頓,我卻一點也不覺得難堪,反而我從他嘴裡得出了一些很關鍵的線索,我不但知道了內院裡果真有這樣的一個地方,而且還知道了石頭的名字,原來石頭果真不叫周仁,這個名字只怕是他和周家表少爺一早就商量好撒下的謊。
既然知道了名字,那麼查起來就會容易許多,雖然關於他的資訊很可能全部都已經被銷燬了,但是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查不到!
可是這下我又犯難了,周家我不熟,陳記的話不知道陳五爺在不在,我思來想去覺得不能什麼事都去煩周老太爺,而且我一直覺得周老太爺對於我參與進來的這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我不知道這裡頭是什麼緣故,相比之下,他似乎更傾向於將我保護起來,就像眼兒爺一樣,我也猜不透究竟這是為什麼。
我計算好,先去陳記看看,畢竟我和陳五爺要更熟絡一些,這事如果陳五爺能出面幫忙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如果不行,我就得另找他法。
我正要出來,突然想起木老太給我的血玉,心想這是陳記的東西,還是還給陳五爺,也算是求他幫忙的彩頭,我知道陳五爺是不會計較這些的,最重要的是,他將這塊血玉看得很重,還給他也算是物歸原主。
我帶著血玉從周家出來,來到陳記的時候,掌櫃不在,只有幾個店裡頭的夥計,他們見我回來都有些驚喜,這些個夥計都是在陳記的時候要好的哥們,我們寒暄一陣,我問了最近陳記的情況,他們說還好,當然我並不指望問出什麼來,因為即便真發生什麼事,他們也不會知道。
問到陳五爺的行蹤,他們說陳五爺一直都在洛陽,早上還來過一回陳記,但是已經回老宅去了。
我於是辭了他們朝陳家老宅來,剛到門口,正好遇見掌櫃從裡面出來,他見了我似笑非笑地招呼道:“小四好久不見了,今兒個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把要找陳五爺的事說了,他說陳五爺有事不在老宅,不過火叔卻是在的,我可以先去找火叔,陳五爺過不了一會兒就會回來。
而且掌櫃邊說邊帶我進去,火叔正在大堂上,下面排了一行夥計,似乎在安排著什麼事,見到我和掌櫃進來,他朝我點一個頭,掌櫃說陳記還有事要先走,於是我一人在一旁候著,然後火叔將事情交代清楚了,才朝我說:“小四子你什麼時候從那陵格勒回來的?”
我說:“昨天才剛回來。”
火叔招呼著我坐下,然後問起來我來這裡的目的,我把來意說了一遍,他沉吟著說:“要查仔細的背景,那非得到檔案局不可,而且年頭越老的檔案越難找,更何況還是機密檔案。”
我知道這有些為難,可是現在我們也還不能確定石頭的就是機密檔案,但是火叔說石頭參與了季曉峰隊伍的行動,身份資訊這些個東西鐵定是沒有了,即便查,只怕也只能查到一些不帶訊兒的,無法往深處走。
我想再怎麼說也要試試,我沒說石頭的真名兒,只是問火叔:“火叔,據你所知,在洛陽有姓石的比較出名的土夫子沒有?”
我想石頭這身子功夫總不會是一夜之間就得來的吧,如果沒有上一輩的薰陶,只怕還當真培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