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行進了十幾分鍾後;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片空曠;而一個高大的鋼架建築也出現在張易眼中;看到這個熟悉的鋼架建築物;張易心裡一喜;總算沒有走錯路;而腳步也立即加快了起來。
“嗷嗷嗷”
只不過;突然間;那條野狗猛然咬住了張易的褲腳;拽住了他的腳步;輕聲叫喚起來。而野狗的目光也犀利的盯著前方的鋼架建築物。
“怎麼了?”張易望著似乎如臨大敵的野狗;疑惑道;隨即臉色一變:“你是說;這裡面有危險?”
對於動物能夠預知危險的本能;張易是深有體會的;而這條野狗與他生活在荒島上三年;他也是深深Zhīdào這條野狗的預知能有多敏感;比他這個‘人類之中的猛獸;幾乎還要強大;之前在荒島上;有好幾次都是這條野狗的提醒;張易才沒有掉入那些天然陷阱;現在既然野狗有這個舉動;那就是說明讓他不要靠近那個地方。
果然;野狗鬆開張易;晃了晃腦袋;隨即竄到一棵大樹下;了一眼大樹;張易點點頭;腳步一點;身軀一縱;幾個蹬步便竄到了樹上;穩住身形後;這才撥開擋在身前濃密的樹葉;望向了鋼架建築物的方向;這一看之下;張易方才大吃一驚。
從他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鋼架建築物前的一片空地;而此時;在空地上;有三四個穿著軍裝的人拿著武器四處晃悠;他們所穿的軍裝;張易認識;那是越南叢林野戰軍的軍服;而他們手中的武器;統一清一色的狙擊步槍;在空地某一個地方;還有不少層疊起來已經被曬於的獸皮;看到這些獸皮;張易猛然想到了昨晚看到的那隻被蛻了皮的母豹子;難道;這是一群獵殺野獸的犯罪組織?
現下這個時代;獵殺野生動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全球各地都有發生;這些獵殺者們通常利用這些野生動物的毛髮和獸皮賺取鉅額財富;所以看到這一幕的張易下意識就想到了這是一群獵殺者。
東南亞一帶的獵殺者是聞名全球的;而由於東南亞一帶國家眾多;政蕩動亂的原因;很多叢林軍和偵查軍到最後都會發展成僱傭軍的模式;這些常年生活在叢林之中的叢林軍也就養成了獵殺野獸的習慣;而精通叢林生存法則的他們在獵殺野獸之時手段也會及其殘忍和毒辣。
其實對於這些獵殺者張易從來不排斥;因為細說起來;他當年也算是在叢林之中成長起來的;所以Zhīdào這其中的殘酷性;但是這裡是徐井宏的基地;這些獵殺者出現在這裡就很讓人耐人尋味了;既然這些獵殺者在這裡;那徐井宏和他那些手下呢?
想到這些Wèntí;張易就愈發頭痛;他可是Zhīdào徐井宏的這個基地有多麼珍貴;其價值絲毫不亞於美洲科技研究基地;就裡面那些分析太空資料的科學實驗室;就足以⊥世人震驚眼球;如果被發現的話;其後果不堪設想。
正在張易想著如何摸索進去鋼架建築內部時;身後不遠處的地方;一陣陣樹葉的騷動聲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條野狗也在第一時間朝著樹葉騷動的地方奔了過去。
還有其他人偷看?張易眼神一凜;身軀一縱;幾個躍步朝著那動靜傳來的地方奔了過去。
看到張易掠來的身影;一雙佈滿血絲的瞳孔驚恐的縮了縮;隨即轉身;朝後狂奔。
野狗的動作和Sùdù極其敏捷;幾個撲身就咬住了這道身影的衣角;兩隻有力的前爪狠狠按住了對方的後背上;直接將身影撲倒在地;身影死命掙扎;只不過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最後只能慘叫;只是他的聲音異常沙啞;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張易隨後而來;看到這道身影后;一怔;這個人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灰色衣服;應該說是一件沾滿泥土的衣服;頭髮凌亂;狼狽不堪;腿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似乎都是被荊棘刮傷的;而兩雙手上;已經有幾根手指的指甲外翻了;鮮血直流;那慘狀很是觸目驚心。
張易揮了揮手;將野狗趕開;隨後將地上的人影拉了起來;讓他坐在地上
這個人坐起來後雙手就一直在顫抖;張易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再次驚訝。
他是一名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但此刻他的雙眼很是紅腫;而且佈滿了血絲;臉上也錯綜複雜的滿是刮痕;此時正用一雙驚恐的瞳孔就這樣瞪著張易
“你是誰?”張易性用馬來語問了一句;因為目前來看;他根本就不確定這個人是哪國人;唯一能肯定的;是個亞洲人。
他不說話;還是瞪著張易。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