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向上,向著更高遠的地方。風兒的輕盈靈動,水的柔韌不爭,大地的厚重深沉,藍天的高遠深邃,還有廣闊的天地中所流動著的萬物的生機、自然的生命,這一切都使墨非感到新奇,由衷的升起了一股探索之yu,而同時,一種對自然萬物的禮敬、對生命的感動慢慢在墨非心頭彌散開來,不知不覺墨非已經走上了一條獨自摸索的修行之路。
時間如流水,總是在我們不知不覺中嘩啦啦的呼嘯著遠去,轉眼之間,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這天夜裡,大家都在熟睡,整個村落在夜sè中,顯得靜寂而安詳。偶爾有幾聲犬吠聲斷斷續續地傳來,村後的大青山上,不時地傳來夜梟尖銳的鳴叫聲,使整個古井村顯得分外的幽靜。
墨非安靜地盤坐在床上,一雙星眸半睜半閉,處在一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狀態,大腦中一片混沌,恍恍惚惚,杳杳冥冥。這是墨非用心研究了多ri,找到的最適合自己入定的方法。每次自己沉浸在這種深層次的定境中,無思無慮,第二天墨非都會感到神清氣爽,jing神頭格外的好,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心靈如同被擦拭乾淨的水晶一般,纖塵不染。在定中,墨非覺得自己的jing神、靈魂彷彿脫離了肉身的桎梏,與周圍的自然環境慢慢融合在一起,那種迴歸母體的感覺,舒爽的令墨非的整個靈魂都顫慄起來,久久沉醉在其中。而庭院中的枝繁葉茂的花木則散發出點點肉眼不可見的淡綠sè光暈,似乎受到了一種不可名狀的牽引,一點點被墨非的身體、靈魂、jing神所吸收。而第二天,墨非就會發覺自己jing神飽滿的同時,身體也越發的強壯起來,那幅單薄瘦弱的表象下,隱藏了強大的爆發力,墨非甚至覺得自己在完全發力的情況下,甚至能一拳打死一頭熊,當然這些僅僅是墨非的自我感覺,真實情況是否如此,還有待事實來驗證。
寧靜的夜sè裡,小山村似乎都在深沉的熟睡著。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犬吠聲遠遠傳來,很快,整個村子的狗都跟著叫了起來,睡眠中的村民很快就被驚醒了,大家揉著惺忪的睡眼,披著衣服,趿拉著鞋子,向外張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定境中的墨非也被這沸沸揚揚的狗叫驚醒,睜開眼睛翻身下床,走出了院子。冥冥中,墨非感覺村子中的氣息似乎和往時有了很大的不同,尤其是山腳那口古井處,各種生物磁場極為紊亂,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藉著銀白的月光,墨非向遠處張望,模模糊糊中,一陣拳腳相加的打鬥聲隱隱傳來,還有人的吆喝、斥責聲摻雜於其間。
“站住,看你往哪裡跑。”一個朦朧的人影在前面拼命奔跑,後面追趕的人一時難以趕上,連忙發聲示jing。聽聲音,墨非認出了這人,正是上次幫墨非種樹的一個年輕後生,村裡人都叫他大壯,人也卻是長得高大壯實,很有一把子氣力。前面奔逃的人聽到呼叫聲,跑的更快了。大壯追趕不上,眼見著那道人影越跑越遠,迅速消失在夜sè裡。
很快就有村民趕了過來,很多人家亮起了燈。李村長來的很及時,等其他村民趕來時,李村長已經大致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今天值班的大壯在村子裡巡視時,因為突然肚子疼就找了地方去解決一下。等他回來時,發現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古井旁,還探頭探腦的四下裡張望。大壯就心想,這人肯定有問題,於是也不聲張,躡手躡腳的躲在路旁的樹蔭裡。那人四下檢視,見周圍無人,就悄悄的解下轆轤上的纜繩,順下水桶。大壯這下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怪了,就隨手在地上抓起一粒小石子,狠狠的擲了過去。可能是砸到了那個人的頭,發出了嗷的一聲慘呼,拔腿就跑。大壯就在後面追,兩個人的這一番動靜驚動了村裡的狗,頓時吠聲一片。
“媽了個巴子的,抓住決不輕饒。”大壯還在為自己沒有抓住那個人而生氣。等墨非趕來時,古井旁已經聚集了一群人。李村長環視了一下大家,沉聲道:
“看來我們村這口古井已經洩露了,有外村人已經在打我們古井的主意了。現在大家都回去睡覺,估計今兒晚上是沒什麼事了。明天上午我們再商量。”
村民見狀也就都散去了,李村長又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巡視,也就回去了,在急的事情也得等到天亮再說,現在黑燈瞎火的,也不急這一時。
墨非見沒什麼事了,也就回了自己的小院。今晚入定被打斷,墨非也就不再繼續,收拾收拾也就躺下準備睡覺了。修煉一途,一張一弛,不能急於一時,貪功冒進很可能就會得不償失,對於這個道理,墨非還是理解的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