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剩下的錢也全部花完,他只好流浪街頭。
當祁令在街上的一個巷子裡撿到範司寧的時候,他已經在外面流浪了半年,瘦得皮包骨頭,祁令把他帶回星輝飯店,讓他在那裡住下來,平時幫著做點飯店裡的雜活兒。
等到範司寧長到十五歲的時候,偶然一次機會,祁令發現他對機甲這方面無師自通,很快就能上手,心想他應該是在這方面有著天生敏銳的洞察力。
祁令把範司寧扔給一個深藏不露、造詣很深的機甲師傅帶著學習,從此範司寧像是開啟了一扇耀眼的大門,很快也成為了一名年輕卻很有潛力的天才機甲師。
“是祁令發現了我,讓我重生,我很感謝他。”範司寧鄭重地說。
蘇好點點頭,祁令的確是一個很惜才的人,雖然自己和他的第一次見面有些啼笑皆非,但是他卻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能力。
並且他心懷所有受到壓迫的人們,蘇好覺得就算沒有系統釋出任務,自己也會願意加入組織,和大家一起完成那個偉大的目標。
吃完那些難吃的劣質營養膏以後,三個人相對無言,牢房裡還有其他人,他們不好說太多話,因此都閉目養神。
夜已經深了,接近破曉的時候,蘇好半醒半睡之間突然聽見遠處傳來激烈的慘叫聲,而且不止一個人,是很多個人的慘叫聲,那種叫是很絕望很痛苦的叫。
聽得蘇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範司寧和夏彤也醒了,三個
人互相對視一眼。
“你們聽到了?”蘇好問他們。
“我聽到了。”兩個人異口同聲回答。
慘叫聲還在斷斷續續地傳來,聽得人毛骨悚然,有些人也被這個叫聲驚醒,但是沒人敢吭聲。
次日早上的時候,軍隊的人把眾人從牢房裡趕出來,站在空間站入口前清點人數,除去昨天被德萊帶走的那些人,剩下的所有人都到齊了。
正在這個時候,蘇好看見德萊的一群手下推著推車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每一輛推車上不知道疊放了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上面用黑色的帆布蓋著。
有個人推著推車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因為路上有顆小石子,不小心把推車絆了一下,車子一顛簸,從車上掉下個重物。
等看清是什麼東西掉下來之後,眾人震驚,那是一個已經嚥氣的男人,蘇好看出是昨天被德萊帶走的那幾個人中的其中一個。
“......天哪!死人了!”周圍的阿爾法公民捂住嘴驚呼。
難道說,推車上的全部都是死去的人?!
德萊的手下手忙腳亂地把那個掉下來的男人重新裝到推車上,然後急匆匆走過,蘇好看見他們推著推車往一個像爐房一樣的地方走去。
不一會兒,那個房間的煙囪冒出了冉冉白煙,他們正在焚燒屍體,把證據銷燬得一乾二淨,不留一點痕跡。
“吵什麼吵,老實點,要是等踏入貝塔星球后還這樣無禮的話,是要受到懲罰的,一群刁民。”卡路西皺著眉頭走過來一頓嚴厲的呵斥。
頓時,一群阿爾法公民安靜下來,不敢再吭聲,但是死亡的恐懼已經在他們心裡發酵。
等清點完人數以後,軍隊的人又把眾人重新趕回飛船的倉庫裡,臨上飛船之前,蘇好皺著眉頭深深地望了一眼剛才那個爐房,夏彤捏了捏她的手,搖搖頭。
蘇好嘆了一口氣,卻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等推翻肖恩的統治以後,一定會回來這裡端了德萊的老窩。
飛船緩緩啟動,空間站和貝塔星球距離不算太遠,用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就到達了,卡路西帶領著軍隊的人把阿爾法公民全部押送到貝塔星球的牢房。
這裡的牢房比空間站那個又冷又陰森的牢房要好很多,三個人關一間牢房,牢房裡有床也有洗漱的浴室。
眾人正在排著隊領取發放的統一的衣服,這是一身藍色的劣質工服,並且每個人工服胸口前都有特定的數字編號,這樣做是為了預防有人逃跑。
正當牢房裡忙碌的時候,門外衝進來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向卡路西彙報:“卡路西少將,總督過來驗收新的人,已經到門口了。”
“真的嗎?!”卡路西連忙整理自己的著裝,表情緊張,“總督一定是知道我的辛苦,親自過來慰問,我可要好好表現。”
他剛說著,牢房門口傳來一陣軍靴的踢踏聲,然後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人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