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
白玉垂頭,低聲道:“他很強,可以執掌一切。他有能力做到想做到的一切……”
蘇好抓到一個關鍵資訊:“很強?可以執掌一切?那他要你去望海居偷什麼?”
白玉不答,只甜甜地笑了笑道:“反正只要我拿了,我就能到二爺身邊,二爺最喜歡我,他親口喚我‘玉兒’……”
蘇好鬆開她,冷笑道:“玉兒?你可知道,太子妃趙佩,小字就是玉兒?”
白玉的瞳孔倏然放大,難以置信地看著蘇好,情緒激動得一把扯住蘇好:“你說什麼?”
蘇好怒道:“我親眼看見他和太子妃在假山後面卿卿我我,這還有假?你沒見過太子妃吧?你知道嗎,太子妃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不然你以為,憑什麼劉輝眼光高於頂的人,能看上你一個人偶店的小徒弟?”
“太子妃……玉兒……不可能……”
白玉的聲音驟然拔高,蘇好著急地晃晃她:“事到如今,你還想著那個負心漢嗎?快說,誰派你偷東西的?目的是什麼?你快說呀!”
白玉垂下頭,廖媽媽卻察覺不對,抬頭眯眼,突然一把拉過蘇好:“小心!”
蘇好只聽耳邊“嗖”得一聲,什麼東西順著她耳邊擦了過去,她猛然望向白玉,只見白玉身子劇烈地抖了抖,然後唇角微微一笑,一滴眼淚滑了下來。
然後,她軟軟地倒了下去。
“輝哥哥,我先走一步了,我會在下面好好的,等著你來見我——”
她的眼前一片恍惚,走馬燈一樣閃過一道道光景,時光彷彿穿梭回從前,她自幼沒有爹孃,被人偶師撿回去做弟子,可人偶師脾氣古怪,她自幼便被非打即罵,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終於有一日,她看到一個少年,風度翩翩,英俊飄逸,溫柔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喚道:“玉兒……”
她心中微微一顫,彷彿一顆石子攪亂了一池春水。她與他明明只有一面之緣,但彷彿就是一起歷經過滄海桑田。
她覺得這少年與自己是同病相憐,十分般配。他貴為國公府的少爺,卻終日被父親牽制,活得戰戰兢兢。她也逃不開師傅的壓迫,沒日沒夜地被壓榨和折磨。
她甚至和他約定好,等她學會了催眠和易容,她就把師傅放倒,帶上這個少年遠走高飛,離開這渾渾噩噩的世道,去過上自己最愜意的生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她清楚地記得那個雨夜,他撐著把油紙傘,帶她到了斷橋,給了他一枚玉佩。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他醉醺醺地看著她,說:“玉兒,我要娶妻了,對方是陳大將軍的嫡女,聽說十分善妒。你不要再來見我了,我把這塊玉佩送給你,從此,你就當做我們再沒見過面,好嗎?”
她只覺得山崩地裂,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可是劉輝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從此,又要回到那暗無天日的生活中。
她又如何能接受?
她不記得自己怎麼回的店,只知道那裡,店門口站著以為黑衣人,聲音低沉古怪:“你想不想嫁給劉輝?”
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黑衣人說:“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幫你完成這個心願,前提是你要替我們完成一系列艱難的任務,你可還願意?”
她依然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只要能讓她和劉輝在一起,她就永遠不會後悔。
……
“誰!”廖媽媽一聲厲喝,侍衛們應聲跳上樹梢,向那黑影奔去。
人偶師俯身探了探,搖搖頭,把白玉翻過來,她的背面插著一根針,深可入骨,泛著黑光。
“死透了。”人偶師沉聲說。
蘇好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送去夫人那兒。”她斬釘截鐵地下令。
闕氏和高氏得到訊息,知道是白玉殺了陳清泠,皆表示十分震驚。而這背後牽連的諸多暗線,以及數不清的未解之謎,蘇好並沒有一一詳述。高氏要的是一個兇手,闕氏要的是一個給高氏的交代,既然這個任務已經完成,兩人自然也不會在意蘇好隱藏於背後的秘密。
白玉的屍體被廖媽媽帶走,高氏對外稱已經將其五馬分屍,但沒人知道,那根針以及白玉的屍體,已經被人偶師取走,據他所說,這根針背後似乎大有來歷,他要好好地回去研究研究。如果興致好的話,他準備把白玉的皮也剝了,套在大門口的人偶上,好給以後的弟子一個下馬威。
然而蘇好覺得,沒有哪個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