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宏星跟邢鑫聽了祁臨說的話,頭一次看著對方,會意地對視笑起來。
陳素環在家裡等訊息,卻始終沒等到她僱傭的人傳來訊息。
她這會兒已經猜測到那邊出事了,紙始終是保不住火的。
陳素環思前想後,還是把她做的事情告訴了沈華嘉。
陳素環本覺得沈華嘉會站在她這邊,支援她,誰知道,她老公聽完之後,一句話也沒說,到外面抽了根菸,走進來之後,說:“陳素環,我們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城市,然後我們離婚吧。”
她在那一瞬間接近要崩潰,她心裡頭清楚地認識到沈華嘉不是在跟她開玩笑,離婚?怎麼可能?
陳素環幾乎是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跟沈華嘉鬧,兩人帶著孩子逃離了a市。
沈華嘉聯絡了他在H市的一個兄弟,兄弟說他那邊可以暫時避避風頭。
等他掛了電話之後,一股莫名的惆悵從沈華嘉的心裡蔓延。
……
等到齊宏星跟邢鑫來到沈華嘉的家時,已經人去樓空。
兩人冷笑,倒是逃得快。
但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放過這兩人,既然有勇氣做出傷害蘇好的事,就要有這份勇氣承擔後果。
兩家分別放出風,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上,都對沈華嘉跟陳素環兩人發出了“通緝令”。
沈華嘉臨走之前,還把自己無人照顧的母親也接了出來,一路上曲曲折折的。
沈母知道了自己現在兒子受大委屈是因為陳素環,對她的最後一點好感也消失殆盡,一路上對陳素環愣是沒有一點好臉色,惹得陳素環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孩子也在中途感冒生病了,沈母這才消停了。
“咱家究竟是上輩子欠了什麼債,娶得兒媳婦一個比一個差勁,一天不給咱們家惹來麻煩就不消停。”沈母還是那副胡攪蠻纏的模樣。
礙於沈華嘉的面子上,陳素環一再隱忍。
等到這幾人終於安頓下來之後,沈母繼續對陳素環指指點點的,跟以前使喚蘇好一樣使喚陳素環。
陳素環向來都是嬌生慣養的,受了氣還得遭人說,哪還能受得了這天大的委屈。
某天夜裡,等沈母半夜尿急,想要起身上廁所的時候,卻發現了床頭有一雙異樣的黑漆漆的眼盯著她,嚇得她差點暈厥過去。
認出是陳素環,才鬆了半口氣,又忍不住對陳素環罵罵咧咧起來。
說到一半,陳素環直接亮出了刀子,猛地拍在沈母的床頭,嚇得沈母渾身哆嗦了一下,一臉驚悚地看向陳素環。
“我告訴你,我陳素環不是吃素的,你要是再敢惹我?小心你的脖子……”陳素環一臉陰鷙地盯著沈母,像是半夜的幽靈一般,沈母原本這跟著兒子逃亡了半個月,已經沒什麼精神了,被陳素環這麼一嚇,一下子就翻了白眼,暈厥了過去。
……
自從上兩個星期國際化時裝大會開展了之後,蘇好的作品展現在觀眾面前,濃濃的文化元素跟各種當下潮流的元素結合在一起,再融入了蘇好自己的想法,成為了這一場秀當之無愧的最優秀之作,蘇好大設計師的名號由此打響。
早在三個月前,蘇好跟邢鑫的合同已經到期了,蘇好也恢復了自由身。
三個男人收到了時裝秀的邀請函,都特意把自己的時間空了出來,只為了蘇好這一場首秀。
可誰也沒想到,蘇好還給了一個驚喜給他們。
在她的一系列作品全部展出之後,忽然間從後來走出來一個人,穿著一席紅衣,輕紗曼妙,烏黑的青絲屢屢,恰到好處的精緻妝容。
蘇好她最後親自上場,展示了她最為得意的一件服飾,雖然與前場的風格不太一樣,但是蘇好的出現讓人驚豔,甚至有畫龍點睛的妙處。
齊宏星在那一眼看到穿著一身紅衣的蘇好,心裡受到的震撼無以言表,這,完全就跟他在夢裡的那個蘇好一模一樣。
雖然長相完全不相同,但是無論是神態,舉止,一些小動作……
齊宏星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在他的眼裡,只有蘇好一個人,他喜歡的女人,正在臺上,向全世界的人們展現她的優秀。
邢鑫跟齊宏星則有著全然不同的感受,他一整場看下來,除了為蘇好感到無比驕傲之外,他還看到了別的東西,蘇好向往的更多是自由,就像是一個脫韁的野馬,奔跑在大草原上,無拘無束。
她想要自由,他陪她,不強求任何東西。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