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不爭氣,姐姐被那祁晟死纏爛打,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這麼說,”蘇好寬慰的拍了拍蘇楓的手背,“我不覺得有什麼,督軍府鐘鳴鼎食之家,舒服的很。”
蘇楓又怎麼不知道蘇好是在安慰自己:“姐姐,等再唱完了這十幾日的堂會,我便央求班主帶我們蘇家班離開遂城,去別的地方唱,這樣祁晟就永遠都無法再纏著姐姐了。”
這樣做固然好,可蘇楓與原主的親爹也在遂城,與其過居無定所,四處漂泊的日子,不如回家,承了家裡田產鋪子,做個小本生意來的更穩妥安穩些。
可他們的家裡還有惡毒不肯容人的嫡母當家,回去也是不好過。
蘇好嘆一口氣,犯了難為。
蘇楓不知她心中所想,見她出神,不由得出聲提醒:“姐姐?你在聽嗎?”
蘇好幡然回神,看著蘇楓,點點頭:“聽著呢。”
“那你說我的主意好不好?”
蘇好眉頭微微皺起:“躲終究不是辦法,督軍府的勢力遍佈天下,我們能躲到哪兒去?再者說,我們蘇家班的名聲在遂城已經打響,正是賺錢的好機會,老班主是不會同意的。”
蘇楓一下子蔫了下去:“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祁晟那個禽獸繼續糾纏你?”
“以不變應萬變,我們不妨走一步看一步。”
“姐姐你倒是好心態。”
蘇好笑道:“你就是經事太少了。”
蘇楓聽著她好似過來人的口吻,忍不住道:“說的好似你經的多一樣。”
“可不是,”蘇好挑挑眉,拍了拍蘇楓的肩膀,“有些事兒,你還得聽我的。”
她這一拍,蘇楓卻捂住肩膀,誇張的站了起來。
蘇好愣了愣,她分明就沒有用力。
“怎麼了?”
“沒事,”蘇楓滿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就是對戲摺子的時候不小心被戟傷了一下子。”
“給我看看。”
蘇楓臉皮薄,不肯給蘇好看。
蘇好失笑:“我是你姐,還有什麼不能看的,何況傷的是肩膀,又不是隱晦。”
蘇楓還是不肯。
“也罷,”蘇好調侃他,“弟弟大了,連姐姐也不親近了。”
“不不不,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蘇楓漲紅了臉想要解釋,卻說不出些什麼來。
蘇好笑著將祁晟送來的金瘡藥遞給蘇楓:“沒想到祁晟的東西竟也派上用場了,你回去抹一抹,應當很快就好了。”
“祁晟的東西,我不用!”蘇楓負氣般,將那金瘡藥往床上一丟。
蘇好變了臉色:“收著,不為別人也當是為自己。”
蘇楓咬了咬牙,拗不過蘇好,只好又拿了回來。
外面傳來開鑼的聲音,蘇好循聲望了一眼,對蘇楓道:“去吧,別誤了時辰,好歹督軍府是給了雙倍銀錢的。”
蘇楓點點頭:“那姐我去了。”臨走跨過了門框還不忘回頭對著蘇好說:“若那禽獸再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去同班主說!”
蘇楓離開後,蘇好嘴角輕輕勾起。
這傻孩子想什麼呢,督軍府勢力之大,又豈是一個小小的蘇家班可以抗衡的,跟老班主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聽說今天祁老督軍請了安城赫赫有名的白將軍來聽堂會,白將軍是統領整個安城的人物,他說句話,半個天下恐怕都要抖一抖。
祁晟的兩個妹妹都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聽說白將軍膝下有一兒子,尚且沒有婚配,於是祁老督軍就像把自己的女兒給嫁進白家。
祁老督軍屬意把聰明伶俐的三女兒嫁進將軍府,祁家老三祁鸝古靈精怪,主意多的很,祁老督軍想著倘若老三嫁入將軍府,未來定不會受婆家欺負。
可偏偏白將軍卻看中了祁督軍的二女兒祁緋,祁緋富有才情,人又溫柔似水,平日裡寫的一手好戲摺子,又正對白將軍喜歡看戲的胃口。
祁老督軍犯了難為,祁晟勸他,哪個妹妹嫁進白將軍府都是一樣,日後他們祁家總能沾的上白將軍的光。
祁老督軍一想也是在理,便明裡暗裡的跟白將軍幾次許諾,要把二女兒嫁給白將軍的次子。
唱了一天的堂會到了半夜還沒有停歇,祁晟也難得的一天沒有來騷擾蘇好。蘇好聽著外頭唱花旦的蘇楓嗓子充血,聲音微微顫,心下泛著疑惑,忍不住出了別院的門,來到前廳想要一探究竟。
搭的戲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