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事,這才把好兒喚過來?”
淑妃沒有得到好處,也不願意再打花槍,“聽聞好兒最近救了一位奇女子,不知可否,有緣得見。”
蘇好了然,這是想要見到之前告御狀的那位姑娘,要是落到這位手裡,就算不殺人滅口,也會想著法子威逼利誘一番,蘇好有完全的把握相信那位姑娘所有親人的資訊,淑妃都已經瞭然於胸。
“恐怕恐怕淑妃娘娘得失望了。”蘇好笑眯眯的,“那位女子已經被父皇帶走,至於到底要如何處置,端看父皇的意思。”
淑妃一頓,實在是想不到蘇好的動作如此之快,又有膽色不提前通報就帶人入宮,“哪裡失望了,不過是在宮裡無聊,想要聽聽外頭的故事而已,既然無法,也就算了。”
“原來如此,”蘇好點點頭,信以為真的模樣,“好兒尚在閨閣時,總愛看些民間話本,裡面的奇聞異事確實引人入勝,家中還有些許孤本,若是淑妃娘娘不嫌棄,好兒過幾日就讓人送來如何?”
淑妃自然沒有拒絕,輕輕的點頭,又說了一陣子客套話,這才找了藉口說是宮裡有事,蘇好自然也打蛇隨棍上,告辭離宮了。
一盆肆無忌憚生長的松樹盆景在皇后手裡慢慢的被修剪成讓人滿意的模樣,淨了手,這才慢悠悠的開口,“淑妃最近越來越不對勁兒了,太子妃雖然處事多有魯莽,這事兒倒是極好的,朝廷裡的人,也該……”
後面的話沒有說全,自小貼身伺候的丫鬟收拾了桌子上散落的枝葉,輕笑,“皇后娘娘的手藝真是越發好了,不管什麼樣的花花草草,經過了皇后娘娘你的手,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皇后嗔笑一聲兒,“就你會說話,去吧,把它擺到廊下。”
太子一早就知道蘇好被淑妃留下來了,想著淑妃一向和他沒有什麼過節,並不在意,蘇好回府時,正和福伯在書房裡面商談關於國難財的事情。
“福伯,”太子心裡憋著火,面上神色自然不好,“你說這次的事兒應該如何收場的好?”
他雖然一直在宮裡養尊處優,卻不是那些屍餐素位的人,也不是徵和帝那樣只要自己位置保得住,其他的事情就得多且過的主兒。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個道理,他從小就知道,也是因為這樣,在很多的事情上面和皇上的觀點並不相和,這也是這對父子為何總是不親近的緣故。
“這事兒……”福伯沉吟,他知道太子的性子,“恐怕皇上那邊就不好過的,太子殿下你實在是不宜強出頭。”
這不好過,除了是說那些官員以外,更是說想要插手的人。
貪汙,發國難財,自然是為皇帝所不容,可是若有人在後頭攪/弄風雲,同樣也是冒犯了皇帝的威嚴。
太子冷冷的哼了一聲兒,過了好一陣才又出聲,“這事兒父皇自己定然是懶得自己動手的,多半是三司協助,皇子主審,三弟也大了,該做事兒了。”
正說著呢,門口突然傳出一個清朗的聲音,“不可!三皇子居心叵測,不可用!”
說話的人正是蘇好,此時她面色沉冷,一點兒也不似假話。
太子因為之前的事情也不在小看蘇好,此時見他這般模樣,頓了頓,“不知為何好兒這般說?”
福伯也在一旁看著,他如今可是知道了,這位太子妃一開始就在藏拙,若不是這一次大將軍的事情刺激到了,恐怕這一輩子,不是生死關頭她也不會顯出本事來。
至於三皇子……
福伯垂眸,小時候性子頗為孤僻,也不愛理人,整天站在角落裡陰慘慘的,一雙眼睛看著人身上發涼。
皇后娘娘雖然不見得多待見,可是也還是吃穿不愁,無人膽敢欺辱,比起一般情況下不受寵的皇子已經好了太多。
想到這裡福伯不禁在心裡搖了搖頭,若不是一場大病讓三皇子改了性子,就他平日裡的模樣,皇后也不會讓他在身邊多待的。
“今日淑妃喚我前去,”蘇好聲音不若平日細柔,還帶著一些金戈鐵馬的尖銳冷氣,“問的就是之前向我求救的女子的事情,淑妃出身將軍世家,和這事兒多半沾不上關係,為何明裡暗裡不停打探?妾身實在是不解,還請太子殿下好好的查上一查,也好滿足妾身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