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是暢通無阻的,從來沒想到過自己也有碰到過這樣事情的一天。
“明明是你們不講理在先,憑什麼讓我們的馬車挪開?這條路又不是你家開的。”一個衣著不錯的年輕人手握馬鞭,坐在馬車前極其不甘心的說道。
“呵,那你們就有理了?大家可都看著呢,是我李家的馬車先到這個小橋上,要不是你們不識趣攔著,我們早就過去了!”李家的小廝也立刻反駁道。
其實這不過是一件小事情,兩家的馬車相對行駛都想要過朱雀大街上的一座橋,年輕人的馬車卻趕時間想要對方讓開。李恪哪裡是那種願意忍氣吞聲的人,更何況他也急著去談生意。
一來二去兩方趕車的人互相對罵起來,那年輕人也是個暴脾氣,直接狠狠抽了自家的馬一下,催它過橋。
李家的馬伕連忙驅車掉頭卻躲避不急,一邊車軲轆陷入小泥坑中,整個馬車重心不穩直接側翻。
車廂左右顛簸中,李恪竟是直接被甩了出去,正巧被焦躁不安的馬匹踏傷了腿!
那年輕人只是一時衝動,此時看到對方的慘狀也挺後悔的。
他從腰間解下一個鼓鼓囊囊錢袋扔了過去當做賠償,李家的馬伕忙著看自家大老爺的傷勢,也就沒攔著他們離開。
從始至終,年輕人駕駛的馬車中坐著的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馬車路過車伕身邊時,被風撩起的車簾隱約露出一半精緻完美的下顎,讓人不得不好奇那人完整的容貌該是如何俊美絕倫。
李恪匆匆被車伕送入最近的醫館救治,同時連忙向李府報信。
李倫聞言焦急萬分,一路上不停詢問他李恪到底傷勢如何,一直到了醫館門口,他才放過被問的蒙圈了的車伕。
李恪右腿被馬蹄踩中,整個大腿烏紫淤腫得嚇人,並且身上多處擦傷,已經疼暈過去了。
從大夫口中得知兄長的傷勢後,李倫的表情十分難看,付過藥錢確定可以挪動後,他親自幫忙將李恪抬上馬車,接回府中。
挑事的那輛馬車已經查不到蹤跡,李家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與大房的愁雲慘淡不同,蘇好卻是過得格外肆意自在,不過有些事情剛好可以趁現在查清。
蘇好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不管是最初的私通捉姦,還是後來的食物中毒,還有被她特意躲過去的種種計劃都表明李恪夫婦想要暗害的目標始終只有原主一個人,那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呢?
原主是個非常貞靜嫻淑的人,從來沒有與人發生爭執。她也一直非常乖巧的在房間看書繡花,很少踏出房門半步,杜絕了無意間得知什麼陰謀被人報復的可能性。
最後蘇好還是從秋羅那裡得到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你是說老夫人曾經給了我一個可以兌換很多財富的信物?”蘇好不可置信的說道。
“確實是這樣,”秋羅認真解釋道,“老夫人擔心自己去世後,大老爺會因為財產的事情刻意針對二老爺,因此將自己的嫁妝全部存入匯通錢莊,並且規定了只有您或者二老爺親手拿著那兩件信物才可以取出來。”
想了想,秋羅又補充道:“老夫人原本是本地鄉紳的獨女,嫁妝頗為豐厚,老太爺也是依靠這份嫁妝慢慢將生意做大的。”
“為了感謝老夫人對他的支援,老太爺又為老夫人的嫁妝增添了很多東西,因此錢莊裡存著的東西肯定不會比整個李府的家產少太多。”秋羅說罷有些沉默,她有些懷念那個氣質溫婉的老人了。
“老爺子把店鋪都給大兒子,老夫人卻把嫁妝偷偷留給二兒子,”蘇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如果他們當初能把財產公平分割,或許也不會出現這種兄弟鬩牆的場面了。”
不過蘇好現在糾結的問題是老夫人給她的信物到底是什麼。
李老夫人生前沒少賞賜原主東西,從首飾字帖到胭脂水粉,但從來沒說過那些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信物既然是兩個,其中一個必然在李倫那裡,結果問他的時候,李倫也是一臉茫然。
蘇好李倫兩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這種明知道寶藏在哪裡卻找不到鑰匙的感覺實在是太磨人了!
李恪躺在床上養傷,馮氏那邊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