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司徒南嘴角抽了抽:“你還有空去打劫廚房了?”
蘇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點心是您房間桌子上的順手帶來的,以備不時之需。至於雞腿……晚上沒吃飽就去廚房溜達了一圈,這才發現客棧安靜的有些過頭了!”
雞腿被串在一根削尖的樹枝上烤著,原本司徒南看都不看一眼的食物,此刻卻散發著極其誘人的香氣。
“你果真沒有讓朕失望,頗有乃父之風。不管是機敏的思維還是對危險預判的能力,都遠勝我家那幾個不孝子,可惜……”司徒南面露惋惜之色。
“可惜我是女兒身,所以不能將自己的一身本領為國效力了,是嗎?”蘇好補充完司徒南的未竟之語。
蘇好無奈的笑起來,問道:“在皇上眼裡,男女的性別就真的那麼重要嗎?女子或許天生力氣不如男人,在體質上會帶來些許麻煩,但我們卻不比任何差。”
蘇好又往火堆裡扔了幾根樹枝:“古有木蘭替父從軍,謝道韞有詠絮之才,王昭君為國和親,黃道婆將紡織技術和工具發揚傳承,還有卓文君,蔡文姬,梁紅玉等人,不都是我們女子的楷模嗎?”
“她們有的為國家開拓疆土,有的為民生獻出自己的力量。男子有坑蒙拐騙之徒,女子也有英勇聰穎之輩,只不過大多數女子都被世俗拘於閨閣內闈之中,不得重用。”蘇好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司徒南若有所思。
不遠處的草叢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蘇好手握匕首,戒備的盯著那裡。
只見草叢中突然躥出一個龐然大物來,向司徒南撲去。
司徒南早有準備,一腳將那東西踢了出去。
只聽“哎呦”一聲,那東西突然口吐人言。
直到摔落到地上,蘇好才發現那竟然是個人,並且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顧悅!
司徒悅頭頂著雜亂的草屑,身上的錦衣華服被樹枝劃破成條縷狀,還帶著殷紅的血跡,簡直狼狽至極。
“父皇,兒臣找您找的好辛苦啊,您是來救我的嗎?”司徒悅眼淚汪汪的說道。
司徒南臉色一黑,真想當做沒有這個蠢兒子。沒見到他也狼狽的躲到了深山嗎?能不能不要在他面前再提起這些糟心事?
不過畢竟是他疼了這麼多年的孩子,看到他這個模樣終究還是心疼的。
司徒悅一邊幸福的啃著大雞腿,一邊哭哭啼啼撲在司徒南懷裡求安慰。
被追殺的時候他也能冷靜沉著的獨當一面,但在自己父皇面前,司徒悅忍不住委屈的哭訴自己悲慘的遭遇。
“你對那個穿斗篷的人有什麼特別的印象嗎?”司徒南嚴肅的問道。
司徒悅努力回想:“他穿的很嚴實,根本看不出長相或者特殊的標誌。不過他整個身形和說話的感覺都像是年紀不算太老的樣子,偏偏嗓音嘶啞的特別厲害。我猜測應該是發生過火災被煙燻傷的,或者是被人毒啞過。”
司徒南在聽到火災兩個字眼皮一跳,腦海中有什麼念頭,靈光一閃而過。
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不過好在司徒悅大多數還是靠譜的,就是有些聒噪。
“蘇好你怎麼這麼厲害!”
“蘇好,你看那裡是什麼?”
“蘇好……”
“閉嘴!”蘇好簡直忍無可忍,哪怕他是皇子也忍不住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你叫的聲音這麼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這裡嗎?與其問這問那的,還不如多儲存體力,你要是走不動了,可別指望我這個弱女子揹你!”
司徒悅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就你這樣的還是弱女子,真當爺沒見過女人啊?”
司徒南但笑不語,要不是蘇好已經嫁為人婦,他還真想將這對活寶湊到一起。
又走了將近三個時辰的山路,一路上格外風平浪靜。
“這山這麼大,他們哪有那麼容易找到咱們,放心吧。”司徒悅大大咧咧的說道。
“但願吧。”蘇好不確定的說道。
遠遠的已經能聽到鷺江上漁家的聲音,司徒悅興奮的向前跑去:“只要過了鷺江,到達江寧縣後,我們就自由啦。”
“蠢貨,小心!”蘇好來不及制止他的行為,只能立刻將他撲倒在地,一隻箭險險擦過司徒悅的臉頰,留下細細的一道血痕。
“有埋伏,快點找地方隱蔽。”蘇好急忙衝身後的司徒南喊道。
“沒用的,我等了這麼久才讓你們自投羅網,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們呢?”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