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幼兒園上學的小朋友,回頭看父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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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男和老唐都走了,花店裡清靜下來。
“姐,你不會怪我擅作主張,給你拿主意吧?”張偉問道。
“怎麼會?沒想到我的弟弟這麼有氣魄,比姐姐處理得好!”張姐笑著誇獎道。
“姐,你應該也聽出來了,人家就是針對你花店來的,你是不是以前的罪過那什麼‘四叔’啊?”張偉問道。
“沒有啊。”張姐也是一臉疑惑,“別說得罪了,我以前聽都沒聽過這位,你要說咱們河西的‘洪爺’,我倒是知道。你說我一開花店的,老老實實做生意,怎麼會得罪人呢?就算得罪,也得罪不到他們河東地界去啊。”
“那會不會是姐你太漂亮了,以前拒絕過哪位黑道小哥或者富二代之類的追求,導致人家因愛生恨,非要整你?”張偉繼續問道。
“臭小子,你小說看多了吧?”張姐翻了個白眼,“你姐我自然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但是你看姐這氣場擺在這兒,你不也說我是‘母夜叉’嗎?敢追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張偉並不知道張姐有沒有說實話,但是自從認識這個姐姐以來,她的確一直都是單身的,這一點倒是真的。
那麼,既然張姐沒得罪過什麼人,也沒有那種腦殘“高衙內”因愛生恨的狗血情節,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同行是冤家?
可是這附近就只有張姐一家花店而已啊,不存在“惡性競爭”這一說啊,更何況還“競爭”到河東的“黑道”去了。
“好了,別多想了,大不了最後我們還是搬唄,姐到別處再租一間店就是了。”張姐說道。
張偉看得出來,張姐這是在硬撐,在強行樂觀現在這間店的租金還是好幾年前的價格,那是因為老唐是個老實人,最近幾年深藍市的房價早就翻番了,門面房的租金更是坐火箭一般提升,那價格,簡直比燕京城的二環以內還高,再找一家?談何容易?
她一個開花店的,能有多少積蓄?更何況既然是開門做生意的,路段一定不能差了,可現在整個河西,哪還有好路段的空房?
看著張姐有些強顏歡笑的臉,和她頭頂上只剩下6天的生命倒計時,張偉深吸了一口氣。
“唉,我要是有錢能幫到忙就好了。”張偉在心中嘆氣道。
他知道,自己八極拳練得再好,也只是“匹夫之勇”而已,這個社會的確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但很可惜,這句話裡的“拳頭大”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這不是原始社會,誰能打,誰力氣大誰就是首領,誰就牛逼。
如今這個浮躁的社會,想要不受人欺負,或者最起碼不生活在底層,淺顯地來說,就兩個條件:
要麼有權,要麼有錢。
否則,就算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羽復生,沒錢沒勢地在這深藍市也活不滋潤。
張偉窮叼一個,當然沒錢,更別提權力了。
“姐你放心,有弟弟在呢!”張偉甩去了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看著張姐,面容堅毅。
他眼前閃過五年前的那個雨夜,張姐把發著高燒的他撿回家,喂他喝粥的情景,不禁握緊了拳頭。
他必須幫助張姐。
他並不是認為自己“有能力解決問題”才幫忙的,而是因為“必須解決問題不可”而幫忙的!
快9點了,太陽昇起老高了,一縷陽光透過花店的玻璃門,斜著照了進來,又因為店外面的行道樹的樹梢遮擋,在地上形成點點光斑。
陽光是個好東西,很多時候,總能讓人打起精神來,特別是早上的太陽。
而這縷陽光真的讓張偉打起了精神。
不是因為曬在身上溫暖,而是因為它落在地上斑駁的光斑,居然組成了幾行字!
“迷之提示”居然又換載體了。
想想看,從一開始的led霓虹燈,再到電子交通牌,再到寫字大樓的房間燈光“畫素點”,再然後就是電子郵件,然後是手機簡訊,現在,它又變成了灑在地上的光斑:
“你們的姐弟情很感人,所以你又得到了一次身體變異的機會,這次機會將會幫助你們解決經濟上的困難。”
地上光斑形成的這些字跡很大,給出的資訊也很明確,張偉又要獲得身體變異的機會了。
張姐和馬大姐自然看不到地上的“迷之提示”,她們已經去忙去了。
“究竟是什麼身體變異,居然還能解決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