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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喜歡這小夥兒,也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

“死了嗎?”

“應該沒有,他身上沒有多大的傷,只是精神出了問題。那次的任務,我們都是簽了保密條約的,所以他被送進療養院後,我就再也聯絡不上他。而且做了這麼久的戰友,我們居然連家住哪裡都忘了留。”

“不過現在,他死沒死,就不一定了。”王叔補充道。

“保密條約?”我驚奇的問,心裡越發的好奇。

“嗯。”

“為什麼籤保密條約?”

“因為任務裡有些說不清楚的東西。”

“能說給我聽嗎?”我試探性的問。

王叔卻突然停止了我們的談話,滅掉了菸頭,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看來我想聽的這段故事裡,有他不好的回憶。

王叔在黑暗中思考的輪廓,活像一幅窗臺上的剪影。

隔了有五分鐘的時間吧,我聽到王叔動了動嘴唇,但始終沒有講出話,最後他說:“我讀書沒你讀得多,幾句話也講不清楚,這樣吧,你讓我組織幾天的語言,再說給你聽。”

“嗯。”我趕緊回答說,我聽得出他其實不太想回憶起那些事情,王叔沒有用沉默來回答我,已經算是給我面子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起他們來,心裡還是豁不開。”王叔隱在黑暗裡,嘆了口氣,“特別是為我抵了一命的班長,我每年都想去給他上柱香,可是連他的墳頭都沒有。”

王叔說完,眼睛竟然溼潤起來,在黑暗裡反著光,清晰可見。

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我在心裡想著。不過我實在沒有想到,如此堅強的王叔竟然會哭,可能是我體會不到那種戰友共生死的感情吧。關於那次神秘任務的內容,王叔已經委婉的拒絕了我兩次,如果以後他不主動講的話,我恐怕是聽不到了。

問出王叔心裡的傷疤,我心裡十分內疚。談話肯定是不能繼續了,於是我起身告辭。王叔朝我點點頭,沒說一句話。我快速回到隔壁裡,發現段可已經睡下了。

“你幹什麼去了?”段可聽見我回來了,睡眼朦朧的問我。

“商量事情,”我回答說,然後吹滅了蠟燭,“睡吧。”

那夜,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變成年輕時的王叔,我所在的班被敵軍團團包圍,班長為了掩護我突圍,自己帶著一捆手榴彈衝進敵軍的包圍圈裡。

不知道王叔講的“抵了一命”,是不是這個意思。

第二天,我們起了個大早。王叔又恢復了平日裡嚴肅的樣子,完全沒有了昨晚嘆氣流淚的影子,我都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看錯了。我沒好意思把自己的夢境講給他聽,這個夢我自己做出來都覺得狗血,王叔的經歷,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一頓礦泉水加小麵包的早晨後,我們又開車出發了。王叔在車裡翻到幾張cd,放進車載cd機裡播放起來。以前開這車給超市送魚的人,年紀一定不會太大,非常有節奏感的電子樂立即在車內響起,搞得車內像迪廳一樣。而王叔,卻在這種屬於年輕人的、節奏感很強的音樂裡,一臉嚴肅的握著方向盤,引得我發笑。

雖然我對這種音樂不太感冒,但可以聽個響,也比昨天有趣很多。伴著這與周圍景色極不和諧的電子樂,皮卡車駛過一排排大山和村莊,雖說算不上風景秀麗,但至少周圍的空氣非常好聞。一路上天氣變化非常快,有時候過隧道前,天還是晴的,穿過隧道後,擋風玻璃上就現出水滴。

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路邊開始有不少建築出現。什麼酒樓、超市之類的店鋪在道路兩旁比比皆是,我甚至還看到不少正在建設的商品房。這裡比昨天那個小集市要繁華很多。

“這是哪裡?”我問王叔。

“應該是一個小鎮子吧,我也沒來過。”王叔說。

王叔放慢了車速,頭部越過方向盤朝外看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為了擋住外面的臭味,我連忙將車窗關上。皮卡車駛進了這個鎮子裡,十幾分鍾後,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看周圍的建築,這裡應該是小鎮的中心地段。

“看。”王叔指了指擋風玻璃,對我們說。

我朝擋風玻璃外看去,就看到我們前面豎著好一塊路牌。在右邊那條道上的路牌,寫著前方的幾個地名,而地名的上方,印著紅底白字的“g318”字樣。

七八個小時的車程,終於走上國道了。

“前面就是318國道?”我看著路牌,明知故問的說。

“嗯,”王叔說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