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說,聽她說話的聲音,*不離十就是感冒發燒了。
“不知道,我有點冷。”她閉上眼睛說,然後摸了摸頭,“頭也疼。”
哼,我竟在心裡冷諷道,叫你回車裡睡你不聽,你偏要睡這裡體驗人間煙火,現在體驗出事兒來了吧。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看到她虛弱得像剛生完孩子的樣子,我還是挺心疼的,不忍心把心裡這些氣話說給她聽。我問她:“你以前感冒後,都是怎麼辦的?”
“吃藥啊。”她說,說完又咳嗽起來。
我把衣服蓋在她身上,說:“那你休息會兒,等會我和王叔去給你找藥吃。”
“嗯。”她閉著眼睛回應我。我突然覺得,她帶著鼻音說話,還蠻好聽的。
我走到王叔旁邊,準備叫醒睡夢中的他。王叔還打著鼾,一副雷都打不醒的樣子。但我剛一碰到他的手臂,他就睜開了眼睛,把我嚇了一大跳。
王叔看看蹲著的我,再看看天,問我道:“幾點了?”
“八點過。”我回答說。
王叔坐起身來,用手理了理他的短髮,自言自語道:“喝了酒就容易睡過頭。”
“王叔,給你說個事兒,”我指了指段可,“段可好像感冒了,我想我們該去給她找點感冒藥。”
王叔聽完後看了看睡在牆角的段可,然後站起來,邊拍著身上的灰塵邊說:“那就先回城裡去,那裡應該有賣藥的。”
剛說完段可又咳嗽起來,引得我倆朝她看去。王叔摸出煙盒,抽出一支菸給我,說:“這聲音聽起來焦人,我們快點吧。”
“嗯。”我看著咳嗽的段可說。
周志宏被我搖醒,雖然他滿臉的不情願,但看到我們準備離開了,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畢竟他才認識我們一天不到,不能由著性子來。王叔點燃煙,朝壩子外走去。我扶起軟綿綿的段可,摟著她的肩,跟在王叔後邊。
“厲哥,你女朋友怎麼了?”周志宏背好他的包,匆忙追了上來,問我道。
“可能受涼了吧,女孩子就這樣,總喜歡跟著腦子裡的怪想法做事,找苦頭給自己吃。”我轉頭對周志宏說,我還是說出了心裡的氣話給段可聽。
段可也許是想反駁,但顯然力不從心,又咳嗽了起來。
周志宏幾步跑到了我們前面,用手背感受了下段可的額頭,然後說:“喲,還發燒了。”
我點點頭,低頭對段可說:“所以我們要回城裡給她找藥吃。”
那四匹狼的屍體還擺在地上,流出的血液已經凝固。多帥的幾匹狼啊,我嘆了口氣,要是你們不主動找上門,威脅到我們的安全,也不會暴斃在這裡了。你做你的狼,我過我的生活,大家又不是天敵,何必這樣呢。看來不只是人,任何東西只要做了出格的事,都不會有好報應。
昨晚王叔為了求近,取了一條直線的路,也就是根本沒有路的亂草叢。現在天明瞭,能看到農房的壩子外有一條小路,通向國道邊。雖然距離上遠了一點,但比較好走。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四人就走到了廢棄的收費站,回到車裡。
“厲哥,等會你找到藥店了,記得幫我留意一下,我突然覺得頭疼。”剛上車,周志宏就按著自己的頭說。
“你那是酒喝多了,睡一覺就好了。”我道。
“那你幫我帶點醒酒的藥也行。”周志宏說。
“嗯。”我看著段可,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段可上車後,竟然開始發起抖來,鼻子也吸個不停。王叔發動起車子,頭伸出車窗外,熟練的倒著車。我叫他開啟了車內的空調,段可才稍微好了點。
皮卡車調完頭後,就往回城的方向開去。沒開出多久,就飄起了小雨。我摟著段可,感覺就像是摟著一個熱水袋一樣。原來感冒發燒也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
汽車行駛了好一會兒,依然沒有看到城區的影子。我記得昨晚沒有開出多遠啊,今天回城卻顯得這麼漫長,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我頭好痛。”段可皺起眉頭對我說。
病怏怏的女人果然有一種特別的魅力,怪不得有不少人喜歡林黛玉這樣的型別。我看著段可一臉痛苦的樣子,保護欲被激起,真想立馬找到一個藥店,買下里面所有的感冒藥,餵給她吃。
我拍拍她的肩膀,說:“不急,馬上就有藥吃了,吃了藥頭就不痛了。”
一支菸的工夫,汽車又駛回了萬州城裡。雨刮緩慢的在擋風玻璃上颳著,車子也緩慢的行駛著,我們三人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