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抹乾眼淚說。我往身上一摸,發現羽絨服沒有穿在身上。抓過羽絨服,我胡亂的捏來捏去,終於捏到了煙盒。
撕開煙盒,我抖著手,取出一支放到王叔的嘴裡。香菸被我沾滿鮮血的雙手一碰,香菸就上滿是鮮紅的指紋。
煙霧升起,王叔咬緊香菸的過濾嘴,閉著眼睛輕輕的吸了一口。
然後,他咳嗽了一聲,嘴裡的煙立即掉了下來。我又抹了一把眼淚,湊過頭去,想幫他把菸頭撿起來。
低頭的瞬間,王叔好像說了句什麼。
我側過頭,湊得更近些,想聽清。
“要活好。”他閉著眼,低聲唸叨著,“要活好。”
我撲在他的肩膀上,再次放聲哭了起來。
BRAVO…0…1…0:抗戰勝利70週年
——
作為一名軍事愛好者,喜歡研究二戰史的青少年,對於中央專門為“抗戰紀念日”立下節假日的這個決定,我是拍手稱快的。
七十年前,滿目瘡痍。
七十年後,大國盛世。
二十世紀的那場大戰,留給我們的,就剩下黑白的照片,跳幀的影片,以及一群餘日不多的老兵。
紀念,往往為了不能忘記的過去。
今天不是八月十五日,不是v…jday,但依然是一個值得我們高興的日子。因為鬼子們捨得坐下來跟我們籤投降書了。
起早看了閱兵式,看到五大流氓國裡只有俄羅斯出現了。這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強大了。那些因種種原因沒有出席的首腦們,或許正窩在電視機前,看到人民解放軍氣勢磅礴的踏過毛太祖的畫像。
“jesusfxxkingchrist!pla?”
對,咱不興到處傳播民主自由,也不宣傳“armystrong”,我們就踢好正步,拉幾枚東風,不損一兵一將,就夠威懾住你們了。
如果你看過毛太祖第一次在*上閱兵的黑白影像,再對比今天的直播,無論你內心對社會有多大的抱怨,對體制有多大的不滿,你那顆夾在內心角落裡的愛國心,總會被放大,不由的升起一股民族自豪感。
征途不是星辰大海,而是民族自強,安居樂業。
今天是老兵們的節日,我高興,他們更高興。也許等到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八十週年的時候,他們就沒機會在*城樓上敬禮了。
如果我們活得幸福,心裡就更要懷揣著感激吧。
共和國的旗幟上,總有他們血染的風采。
謹記!
【有感而發,隨意一打,說這麼多,其實筆者的中心思想就是:今天我很高興,所以斷更一天。】
第一百三十七章 意外
我第一次感受到,當天人相隔即將發生時,縱使你心裡有再多不捨,依舊是無法挽回的。
就像是有一隻帶有巨大力量的手臂橫在你面前,你想推開它,卻發現連一根手指頭都掰不動。
凡夫俗子,必定是不能與生死相抗爭的。
即便是這樣,在嚎啕大哭中,我仍舊在幻想,要是我心中的那股濃烈的不捨情,能夠感染到上帝,讓他悲憫情發,拒絕帶走王叔的生命,那該多好。
比如,讓我出去不歇一口氣的跑完幾萬米,以此來證明我真誠的心,上帝便能取走王叔體內的彈頭,痊癒他的傷勢。
那該多好。
可是,上帝哪會有這些無聊的想法呢。
說來奇怪,即使是兩個多月前,我面對著我雙親的遺體時,心裡所迸發出來的悲愴,都不如現在這般強烈。原因也許是,父母的離去,那是天定的,我無論做什麼,都無濟於事。而王叔,他是被人為的因素、人造的子彈所打傷,我是不甘心的。
另一個原因,或許就是我之前所說的,我早已把王叔當親人看了。
一直以來,我認為我見過了那麼多失去了生命力的屍體,早已經看淡了生死,內心也早已強大起來。可面對著最親近的人即將離我而去,我連自己都沒猜到,我會有如此反應。
就像是,當年我的外公被推入火化間火化前,二姨撲在他的屍體上哭喊一般。我現在的樣子,或許更甚於那個時候愴地呼天的二姨。
我的內心原來並不強大。
撲在王叔的肩上,我閉著眼睛,淚水像是被擰開的水龍頭,源源不斷的從眼睛縫裡滲出來。
當初這個用刀子頂著我喉嚨,用門板夾住我脖子,揪著我頭髮的超市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