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結果了你。”
縱使知曉墨戈弋對她心有怨恨,可墨卿歌沒料到這種怨恨到了要她死的地步,她怔怔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良久無言。
“呵,”低低輕笑響起,古緋慢條斯理地收回簪子,轉著輪椅後退些距離,她樂得先看著兩兄妹狗咬狗,“大姊,戈弋哥哥這是魔障了,居然連是非好歹都不分,於是,誰被關了兩年,估摸也會這樣。”
墨卿歌臉上厲色閃過,她跟著後退,與古緋並肩而站,看著墨戈弋就道,“大哥,你別怪我。”
墨戈弋步步逼近,他嘴角上揚成扭曲的弧度,“你們兩個賤人都死了,我便誰都不怪。”
墨卿歌一握手,斬釘截鐵冷喝一聲,“顧先生!”
“尤二!”古緋也同時出聲。
在一邊爭鬥到難分難解的尤二和顧先生同時收手,顧先生側身一閃,拳頭就往墨戈弋而去。
尤二眼中冷光躥過,他腳步一錯,就往古緋身邊去,可就在這當,濃烈的殺氣從天而降,帶著尖銳的刺痛,朝他後心窩襲來,迫使他往一邊閃躲。
古緋看的真切,那道玄色身影像是憑空出現,匹練般的刀光驚虹耀眼,朝著尤二而去。
那一剎那,她情不自禁連呼吸都屏住了。
“轟!”
“嗤啦!”
第一聲響動是顧先生將墨戈弋掀飛出去,而第二聲則是尤二閃躲不及,那刀光由上而落,從他肩劃過,霎時,鮮血飛濺,溫熱又猩紅。
古緋眼瞳驟縮,在眨眼之時,便感受到脖頸上冰冷的溫度。
“你以為我會和你一起先聯手對付我大哥?”墨卿歌呵氣如蘭的灼熱氣息噴灑在古緋耳鬢,帶著溫柔的蜜毒,“縱使兩年過去,阿緋,你怎還是這般天真?”
隨著話音,古緋便感覺到脖頸的十指在不斷收緊,伴隨是呼吸越加困難,然而她看著尤二從開始的猝不及防到已經能暫時拖住突然出現的斷刀男子,是以,她還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是你墨卿歌天真還是我天真?”她反問一句,一拍扶手。
在不遠處鉗制著墨戈弋的顧先生就見一滿頭銀髮的老媽子從角落陰影中走出來,並揚起手刀就朝墨卿歌手臂砍去。
“大姑娘,小心!”顧先生大喝一聲,舍墨戈弋而護墨卿歌。
“哼。”苦媽冷哼一聲,那手刀狠狠砍在墨卿歌手臂。
“啊……”墨卿歌慘叫出聲,鬆開古緋,人往後退幾下,顧先生這當才堪堪近前,險險扶住她。
“大姑娘,可還好?”顧先生問道,他一摸墨卿歌的手臂,立馬就察覺苦媽那一手是將墨卿歌的手臂骨給斷去。
“賤丫頭!”墨卿歌痛的滿頭冷汗,眼前直髮黑,可她瞪著古緋兇狠地對顧先生下令道,“給我殺了她!殺了她!”
顧先生半點不遲疑,他扶著墨卿歌站好,陰鷙地盯著苦媽,腳尖一點,衝了上去。
苦媽臉上法令紋深刻起來,她瞥了古緋一眼,人急速後退,手腕一抖,就是十根寒光閃爍的花針在指尖。
眼見古緋身邊再沒人護著,墨卿歌扭頭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墨戈弋,一揚袖指著古緋道道,“大哥,再怎麼說,咱們兄妹也是一母同胞,這個賤丫頭更是非死不可,不若先弄死她,再說其他。”
墨戈弋陰氣森森地看看古緋又看看墨卿歌,然後獰笑一聲,“小妹說的對,自當如此。”
說著,便朝古緋走來。
墨卿歌嬌笑連連,她一隻手受傷垂著,可另一隻手居然從袖子裡掏出把鋒利的匕首來,居高臨下地睨著古緋,連眼底都難掩興奮之色,“事到如今,我看誰還能幫你!”
杏眼一眯,古緋瞧著漸漸逼進的兩人,她手轉著輪椅,緩緩地動,驀地居然就笑了起來,“果真是兄妹,娼男賤女,不愧是一母同胞。”
她這麼說著,不經意間,就隔在墨卿歌與墨戈弋之間,左是手持匕首的墨卿歌,右是墨戈弋,而她就像是待宰羔羊,看在墨家兄妹眼中,任人宰割。
“一會有得是你磕頭求饒的時候,就像當初墨玄一樣,多可憐,哭著求我,還說什麼怎麼折磨他都可以,只求放了你……”墨卿歌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兩年之前的種種還歷歷在目。
古緋眸底起迭浪,帶著黃泉血水的寒意,心頭的乖戾化為饕餮,眼前所見,儘可為食,“你,該死!”
這話音一落,她眼梢餘光掃到暗影撲來,伴隨著墨戈弋張狂的笑意,“賤人,你也有今日。”
她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