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牢房之中拖出死囚,綁在架子上,墨卿歌笑著進來,彎腰將古緋推了出去,並俯身在她耳邊道,“好生看著,他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記著這些,你痛苦了,我才覺得快意!”
她邊說還邊伸手扣住古緋的下頜,掰著她的臉,讓她睜眼看著面前的酷刑——
氣若游絲的死囚,在通紅的烙鐵之下,慘叫出聲,帶倒刺的長鞭,浸潤了鹽水,一下一下地抽在人身上,然,這些都還不是最殘忍的。
古緋還未眨眼,就見那牢頭手執薄刃,那刃極鈍,以無比緩慢的速度從死囚的身上劃過,一刀下去便是一片血肉,當真是活刮之刑。
濃郁的血腥味化不開,古緋像是又感覺到了多年之前的生削腿肉的極刑,原本已經大好的雙腿,這會又開始抽搐的疼起來。
“咯咯,”她的反應極大的取悅了墨卿歌,修剪的圓尖的指甲沿著古緋的臉沿寸寸下落,“很痛啊?好看的還在後面。”
她這麼說的時候,有一牢吏手拿利鉤子,嗤啦地就刺進死囚肚腹,手腕翻轉,再用力拉出來的時候,那鉤子上帶出長長的肚肚腸腸,嘩啦啦的血水流了一地。
那牢吏使的力巧,一時半會這樣的重傷,那死囚也無法昏迷也無法死去,一睜眼還能看見自己的腸肚拖在地上。
死牢裡所有的刑具都被用了一遍,那幾名死囚在牢吏的折磨下,嚥氣也是早晚的事。
墨卿歌半點不適都沒有,她反而看的津津有味。
“墨大姑娘,完事了。”那牢頭撮了撮手,點頭哈腰地對墨卿歌道。
墨卿歌點點頭,她緩步到沾滿血的刑具邊,一伸手就拿起剛才那鉤子,上面還半截人腸在晃盪,“你們出去。”
那牢頭面露猶豫,“墨大姑娘,您曉得,古聖師不能……”
“滾出去!”墨卿歌一揮那鉤子,那半截人腸啪嗒一聲就甩到牢頭臉上。
牢頭眼神微閃,彎腰行了個禮,帶著人慢吞吞地往外走。
古緋冷笑一聲,“怎的,也想挖我心肺出來不成?”
墨卿歌轉著手裡的鉤子,彎了彎水汪眸子,“怎麼會,祖母可是叮囑過我,千萬不可傷了你的皮相……”
她走近,鉤子一勾古緋輪椅,再優雅地伸腳一踹,便將古緋輪椅弄倒,眼瞧著古緋摔到地上,她掄起鉤子,嬌笑之中那鉤子有如寒光般下落——(未完待續)
259 蜉蝣朝朝暮暮
“鏗”的銳響,石火飛濺。
尖利的鉤子,染滿了鮮血,股股令人作嘔的血腥不斷上浮,古緋動也不動,她趴在地上,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卻冰冷地盯著墨卿歌。
“咯咯……”墨卿歌嬌笑起來,花枝亂顫,分外惹人。
她瞧著那鉤子釘在古緋的五指指縫,差之毫釐就穿透她的手掌,十分歡快的道,“放心,你最有用的就是這雙手,且,你若這般輕易就死了,多麼無趣。”
古緋緩緩撐起身,她反手一用力,就將那鉤子拔了出來,鋒利的鉤子劃過地面,就發出難聽的嗤啦聲響。
“看來,墨老妖婆靠上了蘭後,”古緋語調平波,聽不出半點的情緒,“怎的,那老妖婆沒讓你做太子妃?亦或未來的一國之後?墨卿歌,你也不過如此。”
她說著,手腕一轉,動作緩慢而有力的用鉤子一下一下地劃破墨卿歌的裙襬,水粉沾染上猩紅,暈開成無比的髒色。
墨卿歌不以為然,她躬身湊到古緋面前,眼也不眨地盯著她道,“哼,你以為我真看重那點權勢?”
“墨緋,你從來都錯了,”她伸手鉗制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眉目帶起扭曲的厲色,“我一直想要的,便是將你所有的都搶過來,你的兄長墨玄,還有樂清泊,一介低賤的分家之女,能配有卓絕的制墨天賦?”
下頜的疼痛讓古緋微微皺眉。她一直都知道墨卿歌有意在與她爭搶,可是不曾料到,她的心思原本已經歪曲到了這樣的地步。這哪裡還是一個正常人,分明就是已經嫉恨她入骨髓。
“配不配,我是不曉得,”她勾起嘴角,抬手握住墨卿歌手腕,並逐漸用力,“可是我清楚。你是沒有,你就是個皮囊不錯的廢物。”
這話徹底的激怒了墨卿歌。她掙了掙,沒掙脫古緋的手,反而被古緋拉的幾乎跌倒。
“墨卿歌,你就是墨家的廢物!”古緋繼續說。趁其不備,猛的起身,將她掀倒在地,銳利的鉤子就抵在了她白皙的喉嚨。
墨卿歌雙眸圓睜,難以置信地看著站著的古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