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紗下面應該是一張美若天仙的臉頰。
她站在那裡,宛如凌波的仙子一樣。河面上的微風吹過,她那潔白的長裙隨風舞動,像是要飛走一樣。
不過,這個女子雖然氣質極為出眾,但她的身上卻帶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站在船頭的她,像是冰川中的雪蓮一樣,雖然絕美,但是那冰冷的氣質,卻讓人不敢上前搭話。這也就是為什麼,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個女子,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搭話。
她的氣質,依舊是寒冬的白雪,給這風光迷人的秦淮春色,戴上了一抹寒冷的白色。
河邊的才子們,偶爾偷偷的瞄上這個女子一眼,然後好奇的跟同伴打聽此女的來歷。而那些大家小姐們,看著那個女子的目光,卻是有些不屑,當然,也有嫉妒。
身著一身青色長衫的呂恆,卻是一點讀書人的樣子都沒有。倒是顯得有些孟浪。此時,他正坐在一截樹樁上,摸索著下巴,一直看著那個女子。
那個白衣女子似乎感覺到了有人盯著他看,轉過頭,看了呂恆一眼。輕紗上的美眸,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
呂恆呵呵一笑,對著那個女子招招手。然後見女子又轉過身去,呂恆訕訕的將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來。
閒來無事,呂恆便在面前清出了一塊稍顯平整的地,折了一根柳枝,蹲在那裡,看著面前春色宜人的秦淮風光,勾畫了起來。
寥寥的幾筆,融融的秦淮春光便呈現在了眼前。畫中,秦淮河岸柳枝綿綿,河中一艘船停泊在柳下。
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船頭,眉頭微皺,似乎有著什麼煩心事。
也不知道是在擔心遠在沙場的情郎,還是因為內心的落寞。
……
河邊的一處亭臺中,張文山和寧王爺再次擺起了茶具,一邊看著眼前迷人的秦淮風光,一邊品嚐著寧王爺帶來的極品毛尖。
亭臺的一角,小五正騎在欄杆上,手裡拿著一根草枝,玩弄著面前的一隻蛐蛐兒。
蛐蛐兒頭上的觸角抖了抖,突然發出一聲吱吱的叫聲。一下子跳入了旁邊的草叢中。正玩的開心的小五,豈容它輕易逃跑。當即扔下草枝,便要跳入草叢中去尋找。
當他跳下欄杆搜尋了一番後,最終還是沒能找到早已逃之夭夭的蛐蛐兒。失望的抬起頭,擦擦額頭的汗。
這時,小五突然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他還認識。
看著那個傢伙正蹲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根樹枝兒寫寫畫畫的。嘴裡還帶著一抹微笑。小五想起幾天前被這個傢伙耍了一通的事情後,,急忙跑到亭臺中,揪著張文山的袍子,指著河岸邊的書生,大聲嚷嚷道:“張爺爺,你看,是那個奸臣!”
“哦?”張文山笑了笑,順著小五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上次那個書生:“咦,真的是他!”
“是誰?”武寧遠也放下了手中茶杯問了一句。轉過頭,順著張文山的目光望去,只見河岸邊那個書生已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似乎是準備離開了。
“就是上次那個寫下誰來嘆興亡的書生,倒是沒想到在這裡又碰到他了!呵呵!”張文山摸著花白的鬍子,笑著說道:“倒是個有趣的人!”
武寧遠看著書生似乎要走,便叫過來身邊一個孔武有力的漢子,對他說了幾句話後,便讓他離去了。
“聽你這麼說,我倒想認識一下這個年輕人了。”武寧遠哈哈笑著說,給對面的張文山和自己倒上一杯茶,笑著說:“難得遇到一個有趣的年輕人,叫過來聊聊吧!”
……
船頭上的白衣女子,就像是這秦淮風光中最獨特美麗的一抹色彩。
當女子又轉過頭,黛眉微皺的看了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書生一眼後,俏臉上帶著寒霜,便轉身走進了船中。
見女子離去,河岸邊那些偷偷摸摸的沒看幾眼的才子們紛紛扼腕嘆息,暗罵自己不夠膽量。到還不如那個一直色迷迷的書生呢,人家至少還看了不下一百回呢。
呂恆當然不知道,不遠處的才子們心裡的想法。他此時,已經看夠了風景。也準備離開了。
將手裡的柳枝扔掉,拍拍手,便站起來準備離開。
“這位公子請留步!”這時,一個孔武有力的漢子,走了過來,恭敬有禮的對呂恆抱拳道。
呂恆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心裡在狐疑,不會是那個女子的保鏢吧,看自己剛剛一直盯著人家看,會不會一怒之下,派一個人武林高手,過來揍自己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