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學徒被罵了一句,繼續埋頭掃地。偶爾會抬起頭,朝著那宮門口張望一眼。見那牆壁實在是太高,也看不到裡面。撇撇嘴後,心裡暗自安慰自己,想想也是。自己想人家朝廷大事,純粹是先吃蘿蔔淡cāo心。
哎,還是師傅對我好哇!
學徒抬起袖子擦掉快流到了嘴裡的清鼻涕,然後咧嘴,嘿嘿一笑。
溫暖的陽光灑在街道上,照在那拄著掃帚,望著老人純真笑著的孩子身上,與這沐浴在晨光中的一草一木,融為了一體。
鐘聲有條不紊的敲響,肅穆莊重的聲音,久久迴盪在東京城的上空。
當太陽終於躍出地平線,金光普照在宮門前方那寬闊的廣場的時候。
一個手執拂塵,鮮衣怒馬的太監,邁著大步,昂首挺胸,從高大深邃的宮門走緩緩走了出來。
在那宮門口的停下後,太監抬眼掃視了一眼眼廣場中,早已等待了許久的朝廷大臣們一眼後。咳嗽一聲,清晰無比的說道:“陛下有旨,今rì朝會改在紫宸殿!”
說罷,那太監手中拂塵挑了一下,換了個手後。轉身踩著平整的石板,走進了那如怪獸血盆大口一般的皇宮城門之中。
身後,一群大人面面相覷。
“紫宸殿?”
一個年若三十,身形消瘦。眼神yīn鷙的官員,低頭思索了片刻後。仍然是不得其解,抬起頭來,看著前方那灰黑sè的城牆,心中卻莫名的閃過了一抹驚慌之sè。
“宣和殿是約見外國使節的地方,今rì朝會怎麼會改在這裡了?真是好生奇怪!”那眼神yīn鷙的官員心中暗自揣測一番後,深吸了一口氣。
但是,心中的那絲不安,卻更加的嚴重了。
身旁,大臣們對皇帝此舉也是頗為不解,相互之間探討一番,仍然是不得其解。最後,一行人商討無果之下,只好互相推搡著,朝著不遠處,正聊得開心的張文山和洪大人走去。
“二位大人好啊!”
為首的吳王態度十分恭敬,上前一步後,對眼前這兩位朝廷權臣拱手作揖,恭敬行禮。
“殿下切莫如此!”從高麗回來一個月,張文山也逐漸恢復了jīng氣神。已經不再是那個剛剛回來,身上滿是補丁,臉sè發綠,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此時的他,容光煥發,鬚髮飄然。舉手投足間,朝廷一品大員的風範顯露無疑。端的是風sāo好男兒,yín蕩正中年。
正與洪權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的張文山,看到吳王這般態度後。連忙轉過身來,伸手扶著吳王的胳膊,笑著對吳王說道:“殿下乃是龍子龍孫,天生貴胄,張某可受不起您的大禮啊!哈哈!”
“大人謙虛了!”聽到張文山的恭維後,吳王眼裡閃過一抹得意之sè。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他哈哈大笑一聲,不好意思的擺著手搖頭道:“大人您可高抬本王了!”
年近三十的吳王,生的是面若冠玉,劍眉星目,身上蟒袍玉帶,玉樹臨風。而且,與人交談之時。皆是面帶微笑,彬彬有禮,儼然是一個謙謙君子。
看看他身旁,圍得那些大臣,就能推斷出來,此人籠絡人心的手段,可見一斑。
不過,雖然他很謙虛,很懂禮貌,也似乎心胸很寬大。但是,張文山卻知道,這個傢伙不是個好東西。
恩。估計洪權這廝也知道!
這個衣冠楚楚的人面禽獸,表面上人模狗樣,像個君子。但是私下裡,此人的所作所為,極為讓人不齒。甚至鄙夷。
據可靠地情報顯示,此人生活yín亂,荒yín無道。在他的封地上,強搶民女無數。而且,此人似乎xìng格有些變態。那些被他強搶來的民女,跟他chūn風一度後。便全部賣入了,他旗下的青樓jì院。
可憐那些良家女子,被人擄去,壞了清白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前些時rì,陛下已經明裡暗裡的示意自己,吳王的封地,應該動一動了!
看來,陛下已經開始注意他。
哎……看著吳王chūn風得意,哈哈大笑的樣子。張文山冷冷一笑。
可憐的倒黴孩子!
“文山公!”就在張文山收回目光的時候,身旁的洪權偷偷的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何事?”張文山轉過頭來,看著洪權道。
“你看,吳王身邊的那個謀士!”洪權瞟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對張文山道。
“早就看到他了!”張文山點點頭,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