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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色自蘇景眼中一閃而過,心情激盪下一聲大咳,但尚未再開口,六耳殺獼就搖了搖頭:“大咳之後,便是大喊了,我布法封界,連靈訊都擋下來了,又豈能不做絕聲?好歹你也是今圓第一宗的長輩,估計一下自己的臉面吧。”
“來人!”臉面哪有性命重要,蘇景張口便吼喝,又哪有回應,四下寂靜無聲。
目光閃爍,蘇景長吸了一口氣,正想說什麼六耳殺獼再次開口:“你手觸到寶囊取劍前,足夠我斬斷你手臂三次。你們漢人有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斷了可惜且還不孝,別探手。”
事情完全超出了蘇景掌控,蘇景未動,從目光到神情都回復了平靜,可是這一次依舊不容蘇景說話,六耳又搶了他的話鋒:“郎齊前輩飛仙前,曾是我族中英豪,凡間為他修靈臺、建神祠,世世代代香火供奉,我是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想象著有朝一日,我也能如他一般橫掃四方,總算皇天不負,雖不能像他一般勇武,但我也成真正大道,破宇飛仙去。。。對了,郎齊是何人,你總該是知曉的吧。”
蘇景知道他說得是誰,但不應聲。
六耳笑了:“就是你正煉化一半的那位意如果兒的主人。他的果落在你手中,那他的下場也不用說了,我族勇士,喪於你手。。。。。。他是死在你那柄丈一怪劍下的吧?”
是問,卻無需回答,六耳岔開了話題:“若我晚歸來百年,待你徹底煉化了那枚果子,或許真就分辨不出你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了。”
為何六耳會拜認蘇景做‘前輩’?早在幾十年前蘇景就曾和塵霄生師兄做過仔細商量,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蘇景將邪廟六耳歸仙留下的青果煉化了一部分,由此蘇景添出了一份‘氣息’,新圓中人察覺不到,但六耳能做分辨,會把他當做同族。
事實也卻是如此。可蘇景對青果的煉化未盡全功,剛見面時六耳歸仙就看出:此子正煉化意如果兒!而仙家靈覺遠非凡間修士想像,這頭六耳甚至能辨出蘇景正煉化的青果主人是誰。
今天就這一章了。最近這幾天一直頭疼,每到半夜兩三點開始,一直能疼到天亮。昨天晚上尤其嚴重,疼得眼睛都跟著跳,吃止疼片完全不管用。估計是鼻竇炎引起的,今天去醫院開藥了,然後一天都混混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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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三章 你是和尚
無可辨,蘇景究竟是‘什麼’,六耳早就知曉。從大喜之日第一次見到蘇景便知他不是同族、不是朋友,正相反,此子是殺害本族先祖的大仇!
無可戰,實力相差懸殊。六耳為歸仙,縱修為受創、戰力損傷嚴重,仍遠非蘇景能夠匹敵的。何況兩人於這山谷中修劍煉劍,蘇景怎樣的修為、怎樣的鬥戰、甚至殺手鐧丈一神劍的威力,六耳全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蘇景的面色冷清下來,再無辯解之意,連目光中的精光都告消隱,空洞洞地雙眼,幾近混沌。見狀六耳殺獼搖頭:“算了吧,鬥劍五十幾年,你有什麼本事我不曉得。。。劍藏於心、心連於目,目空洞則劍空洞,這道空空眼空空劍,還是我助你練成的,現在拿出來對付我會有用麼?收了劍意,不拼命就不會喪命。。。你還能活。”
蘇景一眨眼,目中的混沌散去了,雙眸恢復光彩,但明亮眼神深處陰藏了一抹頹然,對方太熟悉自己了,所有反抗皆為徒勞。蘇景坐著不動,稍作思索漠然開口:“早知我是仇敵,為何不早殺掉我。”
快一個甲子,兩人煉劍數不清多少次,每次煉劍都是六耳狙殺蘇景的機會,常理以論蘇景根本就不該活到現在。
“你是聰明人,這樣簡單的道理怎麼會想不通?”六耳笑了起來,雙手攥拳雙拳撐天、大大地抻了個懶腰,混不在意蘇景是不是明知故問。開開心心地給出了答案:“三個緣由。一是我有死穴:我得睡覺。。。。。。殺你不過舉手之勞,但殺你之後呢?”
離山劍宗勢力龐大,蘇景結交五湖四海,他若死,就算‘現場’偽造得再如何出色,六耳也會成為天下追殺目標,修行正道、各方妖精甚至凡間朝廷都會全力以赴追緝六耳。當時逃掉不難,可今日之前六耳總得睡覺,沒辦法控制的沉迷昏睡,睡著了便再不設防。他這副怪模樣又實在惹人矚目。。。。。。當然這不是說他就一定會被抓住。天下何其大,未必找不到隱秘地方藏身,但危險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