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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次被殺死的方式完全一樣。更不要說,我們又得到了一張照片,是與同一個女孩兒的合影!法醫也提到,屍體是從外部開始腐爛的。(注:一般而言,屍體應該從內部開始腐爛,法醫發現了相反的證據則表明,屍體被人為的處理過)具體時間不好推斷,估計是兩週前遇害的!而後被人冷凍過。”

也就是說,被害人被殺死之後,兇手將其分屍,只留下頭顱放在冰箱裡,而後又設法運到了這間賓館客房。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艾蓮身上。似乎也都回憶起了艾蓮曾經的觀點,認為被害人照片上合影的女子並非下一個被害目標,而是兇手殺人的理由——凡是和這個女孩兒合影的人,符合某種條件的,都會被殺手狙擊。

然而,艾蓮自己卻對這種先見之明無動於衷,甚至因為錯過了兇手而感到懊悔,同樣的懊悔也可能出現在麥濤心裡。艾蓮定了定神,現在可不是懊悔的時候,兇手也不可能再次在他們眼光大搖大擺地現身,當務之急,是從已有的線索中尋找蛛絲馬跡,查詢被害人與兇手的關聯。

當劉隊的目光聚焦於自己身上的時候,艾蓮知道無法再保持沉默了,他把雙手從桌子上撤下,坐直了些,說道:“毫無疑問,這次的兇手和上次是同一個人,而且,他的罪行也不會就此終止。”

這是每個人心裡都清楚的事,可有人說出來,還是憑空增添了不祥的感覺。

“首先,我來試著總結被害人的特徵。首先,被害人均為女性,年齡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上一次的王小姐和這次尚不知名的女人,透過法齒學檢驗都符合這個年齡段。因此,不排除下一次的被害人也符合這個條件的可能。從外貌上觀察,兩次的被害人並沒有明顯的一致性,這就和特徵型獵殺的犯罪行為有區別。那麼,依照我上次的推論,罪犯很可能還是以他的理由——在某種程度上和兩次照片上出現的女人有關。另外,第二名被害人頭部以外的其他軀體部分我們還沒有找到,當然也就無從得知她會不會也被切去了中指。再有,這一次使用的照片相紙還是‘愛克發’,而在北京這類相紙的沖洗場所不多,即使都沒有備案記錄,但是擴印瞭如此大幅的照片,可能工作人員會有印象。兇手肆無忌憚的使用放大照片,只能說明他並不擔心關於照片的追查,最可能的是,他本人的作坊裡就能滿足這個需要。”

“我有不同的意見,”艾蓮話音剛落,麥濤忽然說道,“關於照片的觀點,我與艾蓮的意思一致,但是對於被害人,我的理解不同。同時,在艾蓮觀點裡有些矛盾之處,”他隨後對艾蓮輕輕一笑,“在他的推論中,問題的焦點是照片上那個合影的女人,對此我也並不否認。但既然他說到,兇手並不屬於特徵型殺人犯,而是基於與照片上女孩兒的某種關聯採取的報復行為,那麼,為什麼下一次的被害人還會在20至30歲之間呢?我們都知道,在接連兩次案件中,兇手都沒有性的表現,這正是報復理論可能成立的關鍵證據。可是,如果沒有性的觀念,兇手只殺死年輕女性的觀點就站不住腳。他下一次殺人的目標,很可能會是其他型別的人,比如說三四十歲的中年女性,甚至是個男人。總之,兇手的報復目標不可能有一個定論。雖然,討論這件事,對大多數在座的刑警並沒有意義,但它畢竟關係到兇手犯罪行為的理念,對此,我認為艾蓮的說法有誤。”

第八章 蜻蜓(7)

“啊,我覺得……”艾蓮欲言又止。

“你覺得在這個案子中,可能存在性的表現,對嗎?”麥濤扶住桌面,站了起來,“因為這個案子涉及了性別問題,雖然沒有強姦,也不包含虐待,但存在對某種性別的歧視,對嗎?”

“是的。”艾蓮點點頭,“為什麼被害人的臉部會被損壞呢?在美國我曾經看到過一些極端的案例,被害人並沒有被強姦的跡象,是因為兇手對活人提不起興趣來。然而他會回到作案現場,即使已經過去兩三個月,屍體腐爛了。他仍然會對著部分屍塊發洩……”

“然而這是在中國!”麥濤的情緒有些激動,這句話也令在座的所有人為之動容。劉隊等幾個以前曾經合作過的老友對此的理解是“美國的犯罪行為畢竟因為國情問題和中國存在區別”;更多的人,卻具有類似陳芳的想法:艾蓮,或者說賽斯。沃勒這個人,多年生活在美國,已經不再適合對中國的案件進行分析了。

“然而這是在中國,”麥濤繼續說道,一遍圍著會議桌慢慢地繞起來,“調查的方向越是複雜,就越是容易影響進度。既然我們把目標鎖定在報復行為上,那麼關於性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