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雋才,老朽不勝榮幸之至,哦,這位令友、不知如何稱呼?”
任貴忙道:“回莊主,這位是丁公子的令弟丁天義二公子。”
易雲英臉上一紅,連忙拱手道:“丁天義拜見老莊主。”
“不敢,不敢!”金贊臣呵呵笑道:“原來是賢昆仲,真是一雙珠樹,老朽幸會,二位快快請坐。”
丁天仁、易雲英兩人告坐之後,就在下首兩把椅子上落坐任貴也向老莊主告退,一名青衣使女送上兩盞茗茶。
金贊臣舉起茶盅,含笑道:“賢昆仲請用茶。”
丁天仁喝了口茶,放下茶盅,拱拱手道:“在下兄弟承蒙老莊主寵邀,不知老莊主有何見教?”
“哈哈!”金贊臣發出一聲爽朗的大笑,一手捻著花白長鬚,目視兩人徐徐說道:“老朽只是久慕丁公子英名,聽說丁公子到了敝地,所以才著人去奉邀,憚能一晤雋賢,以慰渴思,如此而已,見教二字,老朽怎敢當得?”
他說得極為誠懇,只是久慕大名,想見見丁天仁這個少年才雋而已,事情就是如此簡單。
但這話聽到丁天仁耳裡,不禁暗暗生疑,自己僅是峨嵋伏虎寺一名尚未滿師的徒弟,這位老莊主是川中久負盛名的人物,但他卻口口聲聲的說久慕自己英名,好像把自己請到他莊上來,是他莫大的榮幸。
由此看來,他可能認錯了人,誤把馮京作馬涼,他邀請的一定是另有其人了。想到這裡,不覺站起身拱拱手道:“老莊主大概是認錯了人,老莊主要邀請的可能另有其人,並非在下兄弟了。”
金贊臣含笑道:“老朽著人去請的正是丁公子,一點沒錯。”
丁天仁道:“但……”
金贊臣連忙搖手截著他話頭,笑道:“丁公子剛從峨嵋伏虎寺來,總不錯吧?”
從峨嵋伏虎寺來的,當然只有丁天仁一個了。
丁天仁點頭道:“在下確實剛從伏虎寺下來,但在下初入江湖……”
金贊臣大笑道:“這就是了,除了丁公子,還有第二個人嗎?”
他不待丁天仁開口,接著又道:“老朽邀請丁公子蒞臨,一來是頗想一瞻風采,二來是因下月初九,重陽之會,今年由敝莊主辦,也希望丁公子能夠參加,也可使本屆大會增色不少。”
他每一句話都在竭力捧著丁天仁。
易雲英看著他一直沒有作聲,心中暗道:“乾爹說過,凡是言甘辭卑的人,都是別有用心的,這位老莊主顯然是一方大豪,大大有名的人,何以對大哥如此謙卑呢?哼,說不定沒安著什麼好心!”
丁天仁忍不住問道:“不知老莊主說的重九之會,是什麼性質的會呢?”
武林中人,沒有不好動的,聽說有什麼大會,自然會引起好奇之心,因此丁天仁這一問也早在金贊臣意料之中,聞言微微一笑道:“重陽大會,本來由川西同道所發起,沒有門派之見,全以道義相結合,也沒有會長的名稱,每年一次,輪流作東,這輪值之人就是這一年之主,老朽就是今年的主人。”
說到這裡,口氣略頓,伸手取起茶盅,輕輕喝了一口,續道:“重陽大會另一慣例,就是每一與會同道都可邀約一二位會外知名之士參加,年主當然更要廣邀各地名家蒞會,擔任貴賓,以昭鄭重,老朽今年只邀約了兩三位老友前來,正好丁公子賢昆仲路過敝地,這比約定的還要湊巧,實是最難得也沒有
說完,不覺得意的呵呵笑了起來。
丁天仁聽他說出輪值年主都要廣邀各地名家蒞會,自己只是伏虎寺尚未滿師的弟子,不,現在峨嵋派已經宣佈封山,自己只是師傅的記名弟子而已,如何能和各地名家相提並論?
想到這裡,立即抱拳道:“多蒙老莊主垂愛,但在下兄弟,只是江湖未學,後生小子,怎好和各地武林前輩相提並論,擔任貴賓,這個萬萬使不得,也萬萬不敢當……”
“哈哈……”金贊臣大笑一聲道:“丁公子名滿天下,是武林中燦爛新秀,天下之人,有誰不知?丁公子擔任重陽大會的貴賓,只是川西一隅武林同道集會的貴賓,就算擔任天下武林大會的貴賓,又有何不可?”
丁天仁聽他說自己名滿天下了,當真有一頭霧水之感,自己初下峨嵋,幾時名滿天下了?但看金贊臣一口咬定自己是武林燦爛的新秀,自己再三解說,也是沒用,只好拱著手道:“老莊主寵褒,在下兄弟實在愧不敢當,也不勝汗顏之至!”
正說之間,一名青衣使女走了進來,躬身道:“啟稟老莊主,可以入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