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盼兒這名字也是你叫的嗎?我打死你個登徒子,我打,我打死你個敗壞良家婦女名聲臭流…氓!”
呂木義腳下一個踉蹌,一頭栽倒在地。
蘇華氏依然不依不饒著,怒罵著再度撲上去一陣抽打。
蘇盼兒嚇了一跳,趕忙阻止:“不要!娘,您誤會他了,剛才我不過是在拿銀票給他買馬車,娘,您真的誤會了!”
“我呸!老孃可是親眼看到了,就是他在欺負你。真相,就在眼前。你當老孃的眼睛是瞎的,看見的東西都是假的不成?啊!”
蘇華氏越罵越生氣,恨不能吃人一般。
下手越發的重。
“這是怎麼回事?”
送別老秦頭的秦逸回家的路上聽到了蘇華氏的大罵聲,連忙過來看看,卻看到蘇華氏正在抽打呂木義,不由有些疑惑地趕忙問問。
“岳母,您這是怎麼了?還有呂公子,你……”
此刻的呂木義那是一身狼狽。頭髮也被竹枝掛得鬆散了,衣服也在地上滾髒了,臉上手臂上更是留下一條條的血痕,果真是一身狼狽。
秦逸來了?
要是被他知道那個什麼呂公子跟盼兒拉拉扯扯,那就糟了!
“沒、沒啥!我就是看到這臭小子在這裡縮頭縮腦的,還以為遇上小偷了呢!”
蘇華氏乾笑著解釋。
話雖如此,她手上打人的動作總算停下來了。
偷偷拿眼去看秦逸。
秦逸就站在樹蔭下,陽光被他頭頂的樹葉擋住了,看上去很有些陰森。
“呂木義,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蘇盼兒絲毫沒有察覺現場氣氛怪異,本能地趕忙上前去抓呂木義的手,想將他拉扯起來。
“咳咳……”
蘇華氏拼命咳嗽。
蘇盼兒手伸到中途,又縮了回來,這風尖浪口的,自己怎麼又忘記要避嫌了!這裡可是古代,要遵守那麼多規矩,真是麻煩死了!
這一幕恰好被秦逸看了個正著,他的目光分外幽深,趕忙幾步走上前,站到蘇盼兒身前,有意無意攔著她:“是啊!呂公子,要不要讓盼兒幫你瞧一瞧傷口?可別留下什麼致命傷?”
“疼疼疼,呲!好疼呀……”
呂木義裝模作樣地捂住身上的傷口叫疼,一陣齜牙咧嘴的:“哎喲!我的臉……這不會破相吧?”
這可惡的呂家公子!
人模狗樣的,還會裝可憐獲取同情,怪不得盼兒被他迷惑了!
蘇華氏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笑:“不過就是點小傷口,你一個大男人,至於這麼咋咋呼呼的嗎?”
她偷眼瞧向秦逸,對方眼裡一片平靜,什麼都看不出。
“伯母您真會說笑,嘿嘿嘿……受了傷自然疼!”
呂木義捂著臉說笑著。
“怎麼吵吵嚷嚷的?吵啥呢吵,還要不要休息休息了……哎喲!少爺,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在陰涼地兒貓著打盹的霸天虎聽見動靜探出頭,正好瞧見呂木義一身傷,嚇了一大跳。他這一吆喝,林子裡頓時跑出來一大群人,紛紛朝呂木義圍攏上來。
“呲!疼疼疼,別碰!”
他連連喝止著,卻還是任由這群下人將他攙扶進屋。
“岳母,您進屋坐。”
秦逸含笑招呼著。
“噯,就來!”
蘇華氏趕忙應著,回頭又用力捏了把蘇盼兒的手,遞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色,這才進了門。
屋子裡,呂木義明顯已經經過簡單的洗漱,頭髮也整理過了,手臂上臉上都有一道道明顯的紅痕,有些地方還隱隱冒著血珠子。那身華服上卻滿是泥濘,還是顯得狼狽不已。
二人一進來,霸天虎等人的目光就牢牢鎖定了蘇華氏,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蘇華氏心中有氣,大刺刺地往中間一坐,和霸天虎互瞪起眼珠子來。
“岳母,您喝茶。”
秦逸趕忙將茶水奉上,回頭又給呂木義隨手倒了一杯,往前推了推:“呂公子,請喝茶。”
他的嘴角上挑,眼中隱隱透著笑意,不難看出他的好心情。
蘇華氏嘴裡輕應一聲,回眸瞪著呂木義。
呂木義捂著臉上的傷直呼疼:“多謝秦秀才盛情。呲!這傷可真疼,疼死本少爺了!嚇!你輕點兒……”
才剛剛拿起藥膏開始塗抹的霸天虎手一抖,再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