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式的對話,讓沈君毅不知如何回答,濃眉不禁微皺。
“這是什麼新鮮玩意兒?”生性大方的容風儀一點都不怕生,因為她實在好奇他手中所拿的東西,直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
她的花容月貌太令人心震了,彷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稔,他不明白這熱切的感覺所為何來?他和她這素未謀面的女孩為例會有一種等待多年的滄桑感?
“相機。”他困惑的回答。
“警告你,別想對我家格格施什麼妖術。”成天愛胡思亂想的晴兒還是一口咬定,那是一隻會攝人心智的魔怪箱。
沈君毅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這只是一架相機,它可以用來捕捉許多難得的畫面,它的功能特殊,但是我想應該不包括攝人心智這種奇的事情。我不是宋七力,蒙不出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你還狡辯。”晴兒一臉氣呼呼的。
“晴兒,誰讓你插嘴了?”容鳳儀斜眼一睨,晴兒才又收斂她的造次。
晴兒什麼都好,就是體力不敷使用,嘴巴使用過度。
“格格?”沈君毅衝著容鳳儀丟擲了一句沒頭沒尾的問句。
“是,我的確是恭親王府的小格格,怎麼,你懷疑嗎?”她嫣然一笑的問。
明人不作暗事,她行不改名坐不改性,她的的確確就是位格格,而且這位男子就是對她的眼,所以她壓根兒不會想要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她發現他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清朝已經被推翻,而民國都九十一年了,格格這稱呼只有在電視劇上才會出現。”他還是一哂,說不出是輕蔑或是無暇理會。
“什麼推翻,你再信口胡謅,當心這是殺頭的大罪,別以為你躲到這天涯海角咱們御林軍就沒法子逮到你。”晴兒忍不住又喳呼起來。
掃了一記白眼止住晴兒的嘴巴,容風儀才開口,“你不信?”她揚了楊柳似的眉。
“的確難以置信,”他瞥了眼容鳳儀及晴兒身上的衣服,“如果是因為你身上這身打扮,請恕我冒昧,這戲服總有門路可借,而我說什麼也不認為你是什麼恭親王府的小格格,或許你的血統是滿清皇族的後裔,但是你也毋需硬要他人稱你為格格,這對於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畢竟不合時宜。
說完這一長串的話,沈君毅和容鳳儀都有點愣住了,不過原因卻不盡相同。
沈君毅訝異的是,自己竟會對這陌生的女子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這是他多年來不曾再做過的事,如今卻這麼發生了!
容鳳儀也納悶了,這男子說話的調調兒怎麼依稀在什麼地方聽過,他這人的模樣也令她熟稔得緊,尤其是在這麼近的距離看清他,那感覺越來越強烈。
“你到底是誰?”她一定得同清楚,或許他們曾經在京城的某處見過面也說不定,只是她不懂,為什麼他一直否認她的朝代、身份?
天啊!這算不算有謀反之心?這是不是蔑視皇親國戚的舉動?倘若他的說法都對,眼前這傢伙豈不是得斬首示眾了!
“沈君毅。”
說完,他再度拿起他的相機起身,在容鳳儀還來不及意會前,瀟灑邁開步伐,昂首離去。
“公子,請留步。”容鳳儀對著他的背影喊著。
她還有好多出情想不透,還有許多問題想問他,而他怎麼可以頭也不回的離開!
“鄙俗的野夫,我家格格還沒說完話,你怎麼可以離開,這可是大不敬……”
毛躁的晴兒又開始在原處時天搶地的亂喊一通氣急敗壞的她嚷得一張臉都紅了,但是沈君毅的腳步依舊未停,真是氣煞人也,竟有如此膽大妄為的刁民!
第三章
“怎麼樣,陳老闆?”諾曼坐在麒麟坊內,一顆心七上八下。
關上了量黃的燈光,拿下眼窩上的鏡片,陳老闆若有所思的坐在木椅上抽著長煙。
依照這翡翠玉戒的色澤質地來看,乃是新疆上好的和闐王,玉戒上雕鑿的手工堪稱一絕,依他多年經驗推斷下來,這乃是清朝皇室人的玉戒,擁有者非富即貴。
此外這玉戒透著一股靈氣,與他等候之機緣者的磁場頗為雷同,當真此人已經來了?可來人該是男子,為何他卻只感應到女子的形體?
況且這玉戒井來經歲月鑿去它初成的氣味,這不該出現在此時空國度的首成為何會落在這“嗜財狠”手中?莫非另有高人干擾時空流序,顛倒乾坤……
“陳老闆?”諾曼輕輕的叫喚,生怕一個大吼,會惹惱這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