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所以便沒有弄一些鼓樂迎接。再者此時戰事前景不明,誰敢在大敵當前享樂?
武柲命大軍屯駐涿州城外,便騎馬進了涿州城。自契丹在河北作亂之後,河北諸多州縣的官吏要麼掛印逃官,要麼被契丹人抓住,城破捐軀。涿州刺史便是掛印逃官,所以只有長史趙志明一人暫時總理政務,可謂盡心竭力,趙志明是恆州人,據說跟蜀漢大將趙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總之趙志明沒有逃官,等到李多祚進駐涿州後,更是萬般配合,表現十分積極。
對此,武柲在當初閱覽情報之時,便也記住了此人,他要勵精圖治,不能只靠理學官員,像趙志明這樣的非理學官員,更應該得到表揚和重用。
待到得刺史府,武柲召見涿州諸官,他一眼便認出了趙志明,那精明的小眼睛炯炯有神,武柲大笑道:“你便是趙志明吧!”
趙志明一愣,難道有人告訴過殿下自己是誰嗎?殿下詢問,他不敢多想,便立刻躬身道:“下官正是涿州長史,趙志明,趙志明叩見殿下!”
說罷。趙志明跪伏於地,叩首!
武柲一愣之後,便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子,下跪父母,本王當不起,你且起來說話!”
趙志明依舊跪著道:“殿下為儲君,不久便為天子,當得臣下跪禮。臣下不曾出城迎候殿下,是臣失禮。臣下再向殿下賠罪!”
說罷,趙志明再次叩首!
武柲一陣無語。便說道:“你再如此,難不成要想本王跪還於你?”
趙志明一驚,便趕緊起身,除了當今聖上。誰敢讓未來皇帝跪還?
一旁的李多祚躬身道:“殿下,涿州由於刺史掛印逃官,趙長史頗多勞累,末將也就沒告訴他殿下今日抵達。要罰,就罰微臣吧。”
恩?武柲心中頓時一愣,這李多祚本也是話不多之人,為何今日要替這長史說話?難道二人之間有些勾當?但武柲豈能因為此事而責罰二人,那也太顯得沒有胸襟了。
於是,武柲怒道:“只不過是小事。你們煩也不煩?戰事當前,當以戰事為重,些許虛禮。就不要在本王面前顯擺了!”
頓時,諸官諸將躬身,道:“殿下教誨,臣等記住了!”
如此這般,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武柲詢問了涿州的民情等等。等詢問完畢後。武柲便留下了李多祚和薛訥二人,一同用餐。並商討一下向幽州進軍之事。
簡單地用膳之後,李多祚躬身道:“殿下,三日前,幽州的探子回報,說是契丹人在幽州城忽然增加了至少不下三萬的兵馬,末將與薛將軍不敢冒然出動,才暫時滯留下來,請殿下責罰。”
武柲思慮片刻,緩緩說道:“幽州契丹人增兵,或許契丹人想拒城而守,也或許這只是契丹人的假象,而是契丹人另有目的,增加幽州的兵力,只是為了延緩我大軍進攻幽州時間!”
隨即,他便皺起了眉頭,如果是第一種,他應該高興才是,可心裡總有怪怪的感覺。如果是第二種,那契丹人的目的是什麼呢?忽然,他心中一動,於是便吩咐道:“即刻飛鴿傳書,並快馬急報張九節,令其火速回撤滄州,不得有誤!還有再命幽州城的攤子隨時彙報幽州的契丹軍情!”
薛訥彷彿也想到了什麼,於是立刻躬身答應,而後退了出去。李多祚要安排幽州軍情傳遞,也一躬身退去。
等二人退去,武柲皺起了眉頭,幽州增兵,為何他沒有得到情報呢?難道幽州情報站被端呢?還是傳遞中出現了問題?
隨即,武柲便喊道:“把楊志謙給我叫來!”
固安縣。
位於涿州境內東南邊,此地土地肥沃,是涿州的一個上縣,若不是其歷史底蘊不厚,涿州的治所才放在了范陽縣,但不論如何這裡都是一個大縣。當然,如今的固安縣被契丹人掃掠多次,城中十室九空,城牆殘破,城外農田荒蕪,無人耕種。城外董家村裡,有五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流著眼淚,看著那荒蕪的田地。
忽然,地面一陣震顫,雜亂的馬蹄聲鑽進了老人的耳中,一個瘸腿老者呸了聲,道:“契丹狗又來了!”
“董老頭,小聲些!”一旁的一個老頭兒立即制止。
那瘸腿老者罵道:“你個軟蛋,要是再年輕個十年,我老漢就是爬也要爬到城頭,仍兩顆石頭,砸死那些孫子!”
很快,契丹人的呼喝聲傳來,繼而絲毫沒有停留,從村中賓士而過,留下一片灰塵。
瘸腿老頭兒伸長脖子,看到那遠處塵土飛揚,最後一名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