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宗嘿嘿笑道:“榮華富貴你都不想要?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官職?告訴你吧,你弟弟我如今是雲麾將軍,左千牛衛中郎君,比你高吧?”
張易之哭笑不得,但他不得不承認,或許張昌宗這樣振興家族也是對的,“好吧,你在宮中多為家中考慮就好,阿母還得有人照料。”
“這可不行!”張昌宗頓時反對,“我可給聖上說了你之才能勝我十倍,她才召見你的,這不我才能出宮呢。走吧,這就跟我走吧。”
張易之盯著張昌宗,而後頓時洩氣了,這個弟弟在眾兄弟中可以說是相貌最為俊美的一個,可如今還是孩子脾性,只怪平日裡太寵著他了。
母親阿臧倒是沒有反對,能夠得到榮華富貴,這比什麼都重要。可是兒子沒有攀上魏王,這讓她有些失落,因為如今在大周的貴婦圈中,魏王武清之名是如雷貫耳,也不知是誰傳出的,說是武清的那活兒是常人的三倍大,有的甚至說是五倍,更有的說是比驢的更長更粗。總之,每一個神都的貴婦都有一個心願。
就在這一天,中書起草詔書,張易之拜為司衛少卿,並賜張易之和張昌宗位於修文坊宅院一處,賜錦緞五百匹,賞賜僕人婢女數十人,並賜予車馬以代步。與此同時,追尊二人亡父張希臧為襄州刺史,封張韋氏阿臧為太夫人。
如此詔令,令百官震驚,而二張為女皇新寵也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而且張昌宗也徹底把太平公主的囑託忘得一干而金。
武清對於二張入侍也是沒有辦法的,他又不能把太平公主給廢了,除了把憤怒發洩在太平的身體上外,他也開始著手準備整頓東北邊疆,安東都護府,安倍都護府和單于都護府。他在天官找到了三個都護府將領官員名單,隨即便挑選出了兩百人進行集訓,而後把這份名單送往宮中。
納言婁師德準備迴歸河源軍,因為春耕要開始了,他這河西屯田使必須得抓緊了,臨走前,他得向女皇告別。
女皇命張昌宗和張易之只在初一、十五進宮侍奉,所以女皇依舊非常勤政,但身體顯然不比以前,大多數奏疏都基本上由上官婉兒初判後再由女皇審查,若出入大,女皇改之,其餘則維持上官婉兒初判。
女皇正在看武清遞交 第 344 章 訓名單,上官婉兒的初判認為“北方突厥不時侵擾邊州,應減少名額。”女皇認為上官婉兒太過謹慎,於是便改為“准許!”
這個時候,只是太監稟告,納言婁師德覲見,女皇十分歡喜,立馬召見。
婁師德走進大殿後,其餘人包括上官婉兒都到了偏殿。因為婁師德是重臣,覲見女皇定是為了朝中政事,她們為宮中之人,不宜聽聞。
女皇看著這個彷彿七八十的老人,其實只有六十餘歲而已,都是為國操勞所致啊,她非常感激這位老臣,所以便賜座。
婁師德見禮後,也不客氣地坐下,說道:“微臣此來是向聖上辭別的。”
女皇知道婁師德雖是納言,但他有更大的使職,邊疆如今屯田非常重要,所以還離不開婁師德,女皇說道:“真的是辛苦婁公了。”
婁師德的弟弟為代州刺史,是外三品大員,所以婁師德很謙恭,便說道:“微臣一門深受聖上恩德,微臣也只是略盡本分而已,聖上日理萬機,才是最為辛苦,還望聖上能夠保重龍體啊。”
婁師德其實是一語雙關,一方面是勸諫女皇遠離男色,另一方面就是說女皇您已經老了,是該考慮繼承人了。
女皇是何等人物,自然聽的明白,便沉思片刻,卻不說話。
婁師德不會明說,見女皇沒有回應,便起身道:“聖上,微臣這就告退。”
女皇站起身,而後顫巍巍地走下了高座,說道:“婁公想讓朕立誰為太子?”
婁師德心臟驟然跳動,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立誰為太子,此乃聖上家事。”
女皇搖了搖頭說道:“婁公此言謬矣,太子為儲君,是大周朝國祚能夠延續下去的保證,朝中百官皆有責任推薦,特別像婁公這樣的威望之士,更應該輔佐朕,挑選出合格的繼承者。婁公儘管言說,朕恕你無罪。”
婁師德躬身深施一禮,緩緩說道:“在沒有接觸到魏王之前,微臣以為陛下的親子或許是繼承皇位的最佳者,至少能夠保證整個國家不會出現太大的動盪,百姓才能避免顛沛流離。微臣在神都這段時間,經常與魏王殿下討論治國和治軍,微臣深受啟發,微臣之才能不及魏王之萬分之一也。聖上,若有時間,可以讀讀魏王的《哲學理論》和《帝國之路》,相信您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