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盼兒忍住心頭的焦急,上前抱拳施禮:“劉大人過獎了。煩勞大人半夜三更還為此事奔走,我們夫妻二人才應該向大人道謝才是。”
“無妨,此事本是本官分內之事。”
劉巡檢眯眼直笑,豎起大拇指對著秦逸好一陣猛誇:“蘇郎中,你是巾幗英雄,你夫君也是一位不遑多讓啊!膽大心思,能言善道。了不得啊!他居然膽敢偷溜進縣衙,說服了原本不同意調派人手的張大人。佩服,佩服!這等本事,讓本官望塵莫及啊!”
秦逸一臉平靜上前抱拳。
“劉大人謬讚了,我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當不得誇獎。反倒是劉大人,這等愛國愛民的好官,才是實在難得。等回到永澤縣,我等必將此事上報給君大人和呂伯父。給大人該有的獎賞。”
劉巡檢摸著嘴唇上的小鬍子,笑眯了眼。
“好說,好說。”
話雖如此,心裡卻著實高興著。
真把此事稟報了君若辰,自然少不了一個功績在案。而稟報給呂明,那可就是實實在在的好處了!
想那呂明在永澤行商多年,手指縫裡隨便漏一點兩點,也夠他享用不盡了!
秦逸見一旁的蘇盼兒神情緊張,趕忙把話題帶到了案子上:“裡面怎麼樣了?”
蘇盼兒立即搖頭:“很不好,那白主簿帶著人進了裡面一座假山中的隱秘地道,看樣子是想從地道里偷偷把人送走!”
“喲呵,還想在本官面前跑掉?”
劉巡檢氣宇軒昂上前,大手一揮:“來呀!把院子給本官圍起來。砸門!”
手下一群人立馬呼啦啦把宅子圍攏起來,很快便有人上前砸門。
裡面三條惡犬隨之一陣狂吠。
白主簿把人送走,剛剛鑽出地道,還沒出假山,就聽到外面一片混亂嘈雜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爺,老爺不好啦!外面有一大群官兵把宅子給圍攏起來了,他們還在外面砸門呢!老爺,您可要速速拿出主意啊!”
“胡說!怎麼可能有官兵包圍了我的宅子?”
白主簿立即呵斥著。
張鑫老邁怕死,他可是縣裡的主簿,是最有說話權利的人,怎麼可能有人會繞過他派兵?
“大人,是真的,真的有官兵圍在院子外面,您快些拿主意吧。”
白主簿一臉不虞一揮衣袖跨出假山,微一沉吟,眼一瞪,立即大聲喝令。
“還拿什麼主意?都欺負到本官頭上來了。放狗!”
既然對方敢強行闖門,就先讓他們嚐嚐那三條大狼狗的滋味兒!
可惜,他想得太美!
有蘇盼兒在,三條惡狗不過才對著眾人狂吠了幾聲,就被早有準備的眾人用大網網了個正著。三條惡犬拼命撕咬著大網,卻被蜂擁而上的眾人一人一刀,徹底結果了性命。
眾人蜂擁而入,很快便包圍了整個宅子。
“你敢!劉巡檢,你好大的膽子。你不過是永澤縣的小小巡檢,居然跑到我長澤縣的地面耍橫來了?你眼裡還有王法嗎?”
看到領頭的居然是劉巡檢,白主簿怒氣沖天從裡面衝出,大聲質問著。
“耍橫?本官從來公正司法,何來耍橫之說,倒是有些傢伙身為朝廷命官,卻知法犯法,眼裡根本沒有朝廷,沒有王法,那才是窮兇極惡的耍橫之徒。”
劉巡檢高高舉起張縣令的手令,昂首挺胸、直氣壯的冷哼道:”白主簿,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看看到底是誰在耍橫。來人,白主簿知法犯法,引誘霸佔良家婦女,誣陷無辜百姓,罪不可赦,立即給我拿下!”
“你們敢!”
白主簿大怒!
“有何不敢?動手!”
劉巡檢大聲呵斥道,旁邊的官兵呼啦啦迅速上前,很快將白主簿五花大綁起來。
白主簿一邊地拼命掙扎著,一邊大聲怒吼:“劉巡檢,你居然敢在沒有絲毫證據的情況下,胡亂抓人!本官要去知府大人那裡告你!”
劉巡檢兩眼裡全是陰沉。
“證據?哼!等本官抓到了人,自然就是證據。給我搜!”
官兵四散開來,四下裡一陣尋找。
蘇盼兒早已心急如焚,趕忙把眾人帶到那假山山石旁。
眾人一陣翻找,假山處嚴絲合縫的,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地道入口。
怎麼回事?
蘇盼兒仔細地四下打量著。
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