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謹遵旨意。”文武閣大學士領旨謝恩。
“嗯,此事就這麼著吧!”
秦逸凌厲的雙眼掃視了眾人一眼,這才起身:“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聖上剛剛才大發雷霆之怒,何人敢在這種時候還有事起奏?當下紛紛跪倒,恭送聖上。
秦逸揚長而去。
臨出金鑾寶殿時,他微微偏頭,盯了葉寒一眼。
葉寒依然跪倒在地,深埋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更沒有求饒。
秦逸暗暗嘆息,為了調查出事情真相,委屈葉大哥了!
等此間事了,他一定將葉大哥召進宮,好好痛飲三百杯!
聖上在早朝時大怒,並嚴厲訓斥了葉王,重用了英武侯的訊息,很快在盛京內傳開。
朝中之事瞬息萬變,而聖上的態度,也決定了下面群臣的態度。英武侯,身邊很快便聚集了一大群朝臣,紛紛上前恭賀。
而另一邊,被聖上訓斥了的葉寒卻被孤零零地扔在了大殿之上,彷彿被人遺忘了一般。
等朝臣都離開了,葉寒這才慢慢從大殿上爬起,一步一步慢慢往皇宮外走去。
第1040章 禍事
他走得很慢,卻分外的平穩。
暗處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如蝕骨之蛆一般,如影隨形。
葉寒出了宮,來到午門外。他的隨從早已等候在那裡。一看見葉寒出來,擔憂得急忙上前攙扶:“王爺……”
看他的神色,大殿上發生的事也未能瞞過他的雙眼。
想來也是,那麼多位大臣已經先行出了宮,而他葉寒失寵的訊息估計早已傳開。
葉寒反而笑了笑,隨意一揮手:“走,回去!”
說著,便在隨從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葉王爺,彆著急著走啊!”
旁邊突然出來一聲喊,葉寒一愣,下意識回頭,就看見另一輛馬車內,左相正撩開車簾,從車窗裡探出頭來。
笑得一臉得意:“葉王這是著急走?莫要急,咱們都是老臣了,在朝政上有不同的見解,並不是針對葉王你本身,還望葉王莫要放在心上啊!”
葉寒扭頭,看著眼前這張笑得猖狂的老臉,並沒有多說什麼,反而直接放下車簾。
“走!”
車伕得令,一揚馬鞭,抽到馬臀上,馬兒負痛開始往前走。呼啦一下子貼著左相的馬車竄了出去,險些擦傷左相的臉。好在左相縮頭得快,這才沒有受傷。
“喂!你怎麼駕得車?”
想到自己剛才的動作,不是就和縮頭烏龜差不多?
當下臉色一垮,很有些氣惱:“這都是些什麼人嘛!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走狗……”
他嘴裡咒罵了幾句,又想到之前在金鑾寶殿上聖上的態度,當即臉色又好了不少:“嘚瑟什麼,你不就是運氣好點,這才有了從龍之功……不過,運氣再好也有用完的一天。本官且等著……”
想到這些,他的心情莫名變好,催促著車伕往回走,還忍不住哼起了小調。
回憶起朝堂上眾人爭執的焦點,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車伕?
“傳令下去,儘快調查清楚這名車伕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盛京暗潮湧動,表面上一片祥和,實則暗地裡都在較勁兒,誰也不肯認輸。
蘇盼兒此刻,也正在和蘇珂閒聊。
身旁的晴雯奉上清茶,這才退到了一邊。
“怎麼,今天怎麼有空,想著進宮來看四姐?”
蘇盼兒含笑問著。
“四姐,上次您託珂兒調查那事,已經有結果傳來。”
上次蘇盼兒託蘇珂調查君若雪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遲遲到現在,蘇珂還沒說清詳細結果。
“當年君若雪指婚給秦鴻,二人確實沒有同房。新婚第二天,秦鴻便以忙於戰事為由,歇息在軍營裡。連三朝回門都沒有回去。其後,秦鴻領兵去了淮南府,卻把君若雪丟在了盛京府中。那些年,君若雪過得很苦。”
“後來,秦子通對秦鴻的戒心越來越重,便著人將君若雪送去了淮南府,暗中,卻是想利用君若雪監視秦鴻。可秦鴻也不是省油的燈,君若雪在淮南府幾年,根本見不到秦鴻的人。”
“後來秦鴻反了秦子通,父子相殘,君若雪見勢不對,這才在手下人的幫忙和君家人的接應下,再度回到了盛京。其後的一切,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