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分心。
寂然無聲,好像小木屋中沒有人,更不曾發覺玄冥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不願過多的耽誤時間和胡亂猜想,玄冥走向前去,推門,門固然不動,好像被反鎖。
眉頭緊鎖,玄冥也不清楚發生什麼狀況了,即便重傷也不可能這麼無知無覺吧?更不要說田水月已經是聖境,對於自己的到來怎會沒有一點預測呢?離得這麼近都無法知曉,難道不僅僅是重傷?也不僅僅是因為葬身血渠才落得如此下場嗎?
玄冥正在思索間,身前的房門吱呀的開了,但不像是被人開啟,。而是別玄冥身周吹來的房門吹開的,玄冥望著慢慢開啟的房門,房中的場景落入眼簾。選民的臉上佈滿驚訝,蹬蹬後退兩步,不可置信的望著屋內的有一片天地。天地中間再度鑲嵌著一個小世界,更為神奇的的,木屋內的小世界形同地獄一般。
遠方盡頭處有無邊無盡的黑色山脈起伏,在山與山構成的山谷間時不時噴出紅色、白色、綠色、紅色的火焰,玄冥身前的是幅員遼闊的荒原,上面星羅棋佈著血池,一共九百九十九座,每座血池中都漂浮著上百具屍體,有的已經腐爛,露出森森白骨,只是頭顱完好,一張臉如同活人睡著一般安詳,沒有絲毫的痛苦。
在九百九十九座血池的上方漂浮著各種顏色的骷髏火焰,玄冥憑藉自己的天眼,能夠看到這些骷髏火焰和遠方的黑色山脈中沖天而起的火焰相連。
玄冥閉上眼睛,運用神識探入房屋內的小世界,從來沒有這麼鄭重,因為他發現事情的發展和自己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了,有一種危機感襲上心頭,若再不小心,輕則有受傷之險,重則有生命之危。
神識在這陰森森的天地中蔓延,絲絲寒意順著無形無色的神識攀沿到玄冥的神魂上,讓他的身體都忍不住戰慄一下,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身體麻木後被人用泛著冷峻白光的匕首割開自己已經泛青的血肉,凝固的血液沒有流出,只是眼睜睜的看著血肉劃開,並且周圍的環境在慢慢變暖,血口處的劇痛好像已經在自己身上出現,這種等待著疼痛的感覺而感覺遲遲未來的感覺,讓人無比的清醒和痛苦,等到血肉綻開的疼痛真的傳到腦海的時候,可能一瞬間便昏厥過去了。
玄冥繼續的在屋外用神識探查房屋內實則是無比遼闊的空間,突然,一副模糊的影像傳入他的腦海,只是如同雲山霧罩,讓他摸不著頭腦,但是他忽然發現那影像和屋內天地的場景很相似。
玄冥看著天地中的場景,竟然和那模糊影像慢慢重疊,每當有重疊的地方,那塊區域都會變亮,最後整幅影像都顯現出來,栩栩如生,能夠清晰的辨認。
玄冥突然撤回所有的神識,心驚膽戰的望著屋內天地,眼睛閃爍,一股寒意從心間傳到四肢百骸,訥訥不語。
腦海中只剩那一幅場景,不,不是一副場景,而是一個人的模樣。
玄冥再度望向房屋內的血池、骷髏鬼火和遠方黑色山脈時,身上的寒意再度浮現,因為他看到了他所認為的至今存活的田水月正躺在大地上,或者說這片大地便是他死去的屍體化作而成。
九百九十九座血池,一共六大塊,分別為眼耳鼻嘴身體四肢,至於漂浮在上方的骷髏鬼火則組成人臉的輪廓,遠方的山脈應該是頭顱以下的部分,也就是說,田水月被別人攔腰斬斷葬在這片天地中。
玄冥腦海中浮現自己來之前得到的關於血渠的故事,每年都有人來到魔鬼林外進入血渠,後來再也沒有出來過,而身處血渠的青藤老人每隔百年左右都會為某些度過他設下難關的人完成心願。
只是,假如青藤老人死了,也就是田水月已經死了,每隔百年替他完成他人心願的又是何人?為什麼這個人要用田水月的名字出來裝藥撞騙?目的又是什麼?田水月是被這個神秘人殺死的嗎?這個神秘人何德何能,有何逆天之力,竟然讓一位聖境強者無聲無息,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殺死?
這血渠離枯寂大峽谷那麼近,那裡的聖境強者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呢?
玄冥緩緩退後幾步,望著木屋,那股危機從身上撤走,稍稍猶豫一下,玄冥喊道:“閣下是誰?”
本以為聽不到回聲,但是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玄冥,你不認識我了嗎?”
“你?”玄冥皺著眉頭看著屋內,沒有發現什麼人,不由得疑惑道:“你是誰?”
“田水月,你不認識了嗎?是的啊,成了我現在這幅模樣,又有誰認識呢?”那道聲音低嘆一聲說道。
“你在哪?”玄冥望著這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