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竟然無法控制,彷彿被誰封鎖在原地。
先天之主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多少年了,他的心頭第一次升起如此多無力的感覺,就算是在冥河之畔悠悠萬載,也沒有現在這樣的感受。
自己彷彿螻蟻一般,這,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強大如死神,都只是螻蟻,是不是如同夢幻一般?
只是到了他現在的實力,有可能只是做夢嗎?
這一切都是真的,冥冥中感知到的命運戛然而止,不可知的力量貫穿日月輪迴,自己的命運無法自主,所有的一切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無力的感覺,襲上先天之主的心。
忽然之間,他想到了藍劍,剛才他想看看藍劍的狀況,然後就遭遇瞭如此之事?
這一切,和藍劍有關嗎?
先天之主隨即搖頭,否認這個想法,藍劍自出生之日起就被他看到,這麼多年了,先天之主自認藍劍所有的秘密,他都已知曉,即使藍劍的未來他也不能完全預料,但是大致的方向,他很有信心。
畢竟,藍劍的一生的起點就是從他的想法開始,他的一生,將按照他與那些存在規劃的路去走,即使有所差距,但能夠逃離幾大至尊存在劃定的命運軌跡嗎?
這是一個世界,非同一般的世界。
只是再不同,也是大同,當遇到無法抵抗的力量時,眾生為螻蟻,無法是之前站得高站的低的差別罷了。
但是在死亡來臨的時候,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死亡給了這個世界生靈一次公平而又平等的站在一起的機會。
只是,這樣的機會是某位存在無意間施與的,所以它的意義並沒有那麼的神聖。
一切都是笑話,一切都是虛幻。
只是先天之主他們明白嗎?
只能夠謹記一時,一段歲月之後,本來被制定好的命運,將走在原有的路上。
大戰不會就此消失,鮮血繼續流淌,世間生靈在哭嚎,在掙扎,在尋求強大的路,在超脫的虛無夢幻場景中一步又一步的行走。
終究,只是神話被潤色了一些罷了。
終究,只是讓一些有幸站在世界頂端的強者有了一絲追求的目標。
沒有人在意,或者說,沒有人有資格去在意。
本來這就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
藍劍與白衣男子之間的事情,一模一樣的面容,不一樣的命運,不相同的言語表情行動。
他們在進行無聲的談判,在互相打量中做著自己的決定。
藍劍聽不懂白衣男子的話,只是冥冥中覺得和自己有關,息息相關,彷彿,男子說這些話的一切,都是在與自己進行命運程度的交談。
命運,詭秘而不可知的存在。
這男子是誰?不僅和我一樣,還讓我感知到命運的浩瀚和清晰可觸控,彷彿他專程過來與自己論命運的一生。
藍劍想不明白,但是從男子咄咄逼人與不屑的語氣中聽出一點東西,望向被一襲雪白衣衫包裹的男子,望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心神忽然之間定下來,啟口問道:“你我是敵人?”
白衣男子,或者說與乾坤九天寶塔有關係的這個存在輕輕搖頭,眼神中有著憐憫,譏諷道:“不是敵人,因為你必然會落敗。”
“落敗?”藍劍喃喃道,彷彿是在質疑男子的話。
男子見到藍劍的神情,不以為他是被自己嚇得痴呆,只當藍劍是故意的,因為他從心底裡討厭藍劍,只因為藍劍不是他本來想要選的人,是被逼的。
不如自己所願,故而有怨言。
即便是索邦智者恐怕也沒有想到堂皇如乾坤九天寶塔也會出爾反爾,視諾言如煙雲。
白衣男子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散漫的說道:“你覺得你有和我對戰的資格?”
藍劍想了想,確實找不到自己能夠打敗眼前男子的理由,這種心如死灰是來自於靈魂深處,是沒來由的卻很有道理的,最後望著男子的面容,認真的說道:“沒有,不過。”
白衣男子眼神閃過一絲訝異,看著聖龍立軒,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什麼?”
藍劍臉上突然綻放開朗的笑容,笑著說道:“不過你似乎已經將我當做你的敵人了?!”
白衣男子聽藍劍如此說,不由得哈哈大笑,天地間風雲變色,小鎮四周的白雪紛飛繚繞長空,如同一條條白色神龍拔地而起,其時白雪紛紛擾擾的從空中落下。
潔白而不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