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道:“高見沒有,低見卻有一條。”
迪倫可以停頓一下,眼神若有所思的望向對面的山洞,不等嘯月追問便說道:“統領對於大統領怎麼看?”
嘯月聽到大統領這個詞便覺得心塞,沒來由的懷有怒氣道:“一個小屁孩,想讓我安安穩穩的臣服,真是異想天開!若不是因為他的實力驚人的詭異強大,讓我當三統領?真是異想天開。狐卿那個小狐狸,若不是有那小屁孩在背後撐腰,早就被我壓在身下婉轉呻吟了。”說到這裡,嘯月的嗓音都有些陰慘慘的,他對狐卿早就有自己的心思了,奈何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讓自己在魅寧山脈完全的肆無忌憚,最大的阻礙便是大統領!
迪倫聽完沉默一下,身體稍微向前一些,與嘯月並駕齊驅,看著這個如同文雅書生般的中年嘯月,若不是其手中碩重的鐵槍以及眼眸裡的瘋狂殺戮**出賣了他,就是迪倫都可能為其表象所騙。
這三年來的相處,迪倫已經對嘯月的脾性瞭解大半,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心性極端扭曲的傢伙,為了殺戮而殺戮,不像迪倫是為了修行,以及其他邪惡妖獸為了寶物而四處作孽。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迪倫感覺嘯月本來不應該這樣,因為在無人或者孤獨的時候,嘯月很安靜,安靜到有時候迪倫從他身側走過都感覺不到他這個人,而陷入沉默中的嘯月也沒有感覺到有外人到來。
迪倫和嘯月起初的關係並沒有現在看來這般融洽,只是有一次,剛來魅寧山脈不久的迪倫喜歡到處閒逛,實在是在無邊荒原的時候被諸多勢力強者追殺的筋疲力盡,心力憔悴,突然想觀覽一下天地大景,於是找個一座不顯山不露水的平常山峰,從山腳攀爬而上,繼而來到峰頂,由在攀爬的過程中心神獲得從未有過的安寧,神魂沉寂,而動作不止,等到山頂的時候身上的氣息沒有洩露一分。
讓他驚訝的一幕出現,嘯月正站在山巔為一隻受傷的雄鷹療傷,旁若無人一般的柔情以及眼眸中的溫和讓迪倫驚訝,知道雄鷹傷好以後,嘯月將其送飛天上才察覺到其背後的迪倫。
“什麼時候來的?”嘯月臉色冰冷,眼睛中流露出慍怒,乃至於殺戮的前兆,風動雲湧,狂風而過,衣袂獵獵作響。
迪倫心神一顫,隨即道:“剛來,真是沒想到那隻雛鷹會讓統領這般呵護,真是有幸,有幸。”說完頭顱微低,不曾觀察嘯月的臉部表情變化。
迪倫姿態放得很低,而且說完之後才發現語言欠妥,畢竟在大自然的競爭法則下,雄鷹與狼是一對隱隱相對的敵人,自己這樣說,倒像是在挖苦。
迪倫的心思在腦海中百轉千回,甚至下了先下手為強的心思,他知道,光明正大的與嘯月對決,自己毫無勝算,只有加點小手段小心思才能逃脫。讓他意外的是,嘯月沒有再說什麼,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嘯月已經消失無影,只有淡淡的一聲:“這件事不要外傳,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傳來。
自此,迪倫與嘯月的關係沒來由的進了一步,嘯月有些煩心事都會將迪倫找來,或許不是為了尋找對策,只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讓自己的行動更具有合理性。不過嘯月恐怕沒聽過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這些個詞語,否則他對於自己所做的傷天害理的殘忍事情將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聰明的迪倫知道嘯月對於大統領二統領的心思,對大統領是殺之而後快,只是實力不夠,只能將這個心思隱忍,對二統領,則是強烈的佔有慾。而且二統領狐卿對於妖獸有一個不可忽略的吸引力,即她身上有九尾天狐的精純血脈之力,誰要與之雙修,修為必定大漲。不過有大統領的庇佑,嘯月也只能將這個**再度壓制,因而對於嘯月來說,大統領就是其不共戴天的仇人。
迪倫聽完嘯月對大統領的控訴道:“有兩個想法,這還得看統領怎麼選擇了。”
“說來聽聽。”嘯月雲淡風輕的說道,眼神落在前方的山洞內部,讓身處其中的狐卿張慶等人一陣心顫,不知其到底發沒發現自己。
“其一是殺掉進入魅寧山脈的聖龍一族剩下的力量,讓大統領別無選擇,進而歸附於七大家族,以統領的實力與智慧,不難在七大家族裡節節高升,加上大統領與二統領的性格特點,肯定不會安穩的融入七大家族,這時候統領就可以暗中動用些手段,讓七大家族對付這兩人,這時候統領再適宜的伸出援手,到時候提出一些不算過分的要求怕也是可以,比如說由您處置狐卿。”
迪倫說到這裡停頓一下,看了眼嘯月無常的面孔接著道:“至於第二種方法,相信統領大概能夠猜到,現在看來也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