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沒想到會有這麼個一位大人物過來,加上一直以來聽到的故事,不由的偷偷抬頭看向段玉文。
段玉文沉默,望向花從影和花天凌,猶豫了一下,含有迷茫的聲音響起:“將他帶到大廳,我們在那等他。”
“是,主公。”護衛心情激動的返身離開,獨留下肥胖身體看起來卻有些蕭瑟的段玉文。
段玉文望向聖龍立軒,突然裂開嘴笑了起來,肥肉縱橫,眼睛裡有光芒閃爍,漸成愁眉苦臉,沉聲道:“我就是龐家族長的廢物長子!”
聖龍立軒訥訥不語,知道他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讓龐日宇進來,龐日宇想要見到的不是他段玉文,而是花從影,這麼一位能夠擁有實打實力量的祭祀者。
聖龍立軒不懂得安慰,段玉文反而輕聲笑起來,十分開朗道:“那位老人曾指著我的鞋子說:‘記住,你的腳下是那些嘲笑你的人的雲端!’”
段玉文說完就轉身拂袖而去,不知道為什麼,聖龍立軒像是感覺到一顆新星在地平線處冉冉升起,段玉文會得到他想要的奇蹟,那種讓人認可他的實打實的力量!
【作者題外話】:今天就一章le
第七十五章 華燈初上(上)
寬敞大廳內,正牆上掛著一幅上下五尺三,左右七尺的巨幅山水畫。||
畫上群峰疊巒,危崖驟然而起與峰巒相呼而相就,如海浪翻空,排山倒海,氣勢高昂,不同凡響,又有一條上達雲山,縱橫天地的河流從危崖背後蜿蜒而出,然後直洩而下徑通向畫角一座精緻竹屋旁的淺淺流溪。
龐日宇提前孤身一人來到這座早就在他腦海中出現的府邸,本來身後跟隨多名護衛,但是細想一番,讓他們留在府門外,因為他想好好看看這位曾經被他羞辱說何以耀門楣的廢物長子,究竟有了多大氣候?
這山、這水、這畫讓龐日宇漸漸看的痴了!
雖說龐日宇嗜武成痴,但是不代表他涉獵不廣,相反他對於琴棋書畫涉獵幽深,只是不顯露於人前,心向於眾樂樂不如獨樂樂。
“危崖高聳,山水而出,雲山濛濛,而那竹屋清晰可變,又有流溪緩緩而出,跌宕多變而又清氣自然,實在是佳作,更是顯示別樣意境。見畫如見人,莫非玉文已經達到這種境界?”龐日宇在心間喃喃,有些悵惘。當初出言輕蔑,何嘗不是恨鐵不成鋼到極致的憤怒?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孫傲世**,又有誰願意用激憤之語對兒子敘述不甘心態?只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而且也沒有必要收回,但是心中總有芥蒂,覺得自己說話太過嚴重傷人心。
後來龐玉文入藏書閣潛心苦讀,龐日宇曾站在府內樓臺上望那古樸高聳藏書閣怔怔出神半天,能夠看到三樓處那坐在地上如同圓球的段玉文,那一刻,夕陽西下,金光籠罩著藏書閣,一抹淡黃色陽光落在段玉文蓬亂的頭髮上,引帶著絲絲暮氣湧上龐日宇心頭,一番心疼陣陣,龐日宇做了個決定,準備給這個看起來終成大器的廢物兒子一個機會,只看他能否把握了。
話說這龐日宇,生來足夠驚奇,天降滂沱大雨2c整座兇禹城如同地動山搖般,人人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如狂風吹卷驟雨擊打的菡萏蓮花,但是自龐日宇出生時的那一聲清亮啼哭響遍城池後,便如同雨過天晴,沒有絲毫動靜。時間仿若停止,城內眾人,不管是毫無修為的平民百姓,還是擁有瀚海力量的帝境強者,都怔怔的看著龐家所在的位置,那裡有金光閃爍。
龐日宇是整座兇禹城看著長大的天之驕子,為人尤能吃苦,加上嗜武成痴,所以理所當然的成為那一代兇禹城年輕人中的第一。
後來單身一人獨闖天涯,更是在蠻荒大陸上留下偌大的威名。
鳳皇可以嗤笑他仰仗著身後的家族力量才得以肆無忌憚,但是她永遠不能否認龐日宇的心間流淌著的是嚮往獨自一人拄刀而立在茫茫山脈中最高峰的那種血液,身後無仰仗,只有一具**和那不滅的強者靈魂。
龐玉文出生時平平淡淡,讓整座兇禹城有點失望,但是後來龐玉文成為廢材廢物時卻讓整座兇禹城處在熱熱鬧鬧的議論之中,龐日宇也從剛開始的無所謂到心有芥蒂,越看段玉文越不順眼,直至最後的厭惡,以輕蔑之言侮辱。
那天,龐日宇從樓臺上看到那抹暮氣沉沉的身影,突然知道自己錯了,自己將段玉文當做增添自身光環的砝碼,而沒有將他當做自己的兒子。即使自己讓名醫去治療,家族裡的珍貴靈丹妙藥也毫不吝嗇的賜予段玉文,但是真正以父親心態幫助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