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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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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會是誰呢?

素梅捧著木匣,看顧行之臉色蒼白,不由得勸道,“快上床歇息著吧,沒見過一個病人還像你這樣不老實的,你到底有多少事情要忙,病了也沒見你閒下來過,不管什麼人求見,我都不許你見。”

素梅自然是說不動顧行之的,說話間,顧行之已經拿起掛著的外衫,奈何抬起胳膊便牽扯了傷口,他穿衣有些艱難。

素梅暗自心疼他,明知勸不動他,就只能由著他了。她走上前要服侍顧行之穿衣,可顧行之卻後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素梅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他不喜人碰觸,就連作為紅顏知己的她也沒有權利湊近他半分。

顧行之總算將外衫套上,因為傷口的疼痛他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嘴唇有些蒼白,就像個垂死的病人,那位言公子看見顧行之的面色嚇了一跳,“幾日不見,顧愛卿怎麼憔悴到了這般地步?”

言公子……

聖上名中有個“謹”字,言謹言謹,取謹言慎行之意。

雖然聖上的性格與這名字的含義大相徑庭。但眼前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上無疑。

“皇上?”顧行之見到來人是當今聖上之時也嚇了一跳,惶恐的便要下跪,皇帝伸手虛扶了他一把,忙道,“顧愛卿快快免禮,你是朕的救命恩人,應該是朕感謝你才是。”

顧行之身體虛弱,一副隨時都可能暈倒在地的死人面色,皇帝攙扶臣子總歸是不合適,好在皇帝身邊的小跟班還算有眼色,眼疾手快的接替了皇帝的位置,拖住了搖搖欲墜的顧行之的胳膊。

顧行之側頭看了那個小跟班一眼,小跟班身形嬌小,生的眉清目秀,此時小跟班低垂著眼眸,不知是不敢還是不願意和顧行之對視。

“朕此次是微服出巡,順便來看看你。”皇帝開口道,“只是朕怕太過聲張反而驚擾了你休息,所以便這麼悄無聲息的來了,你身子可無礙了?”

顧行之恭敬答道,“臣多謝皇上掛懷,當日臣不自量力衝上前去,不但傷及了自身,還擾了陛下智鬥猛虎的雅興,還望陛下不要怪罪。”

這話說的很中聽,一是給皇帝留足了面子,表明就算沒有顧行之和那馴獸師,皇帝也是完全有能力降服那頭老虎的;二是在皇帝面前聲稱自己沒本事,一點也沒有出風頭的意思。

事實上,顧行之當日救駕之時是有機會生擒孽畜的,可他心裡知道,自己如今的選擇就是最正確的。

一陣寒暄過後,顧行之自然要好酒好肉款待皇帝。

此時正值春夏換季之時,少了幾分夏日的苦燥,多了幾分春日的和煦,顧行之將酒席設在花園的靜軒亭上,那是一處四面被嶙峋山石和碧水青波環繞的所在,坐於高處對酒當歌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酒至半酣,皇帝讚道,“別人都是拿一桌子又肥又膩的大魚大肉招待朕,你卻給朕上一桌子素菜,擺盤卻如此精緻,讓人看了不禁食慾大開。顧愛卿真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子,果然是又會省錢又懂雅趣,你好好將養著,等你好了,朕便調你做戶部尚書,讓朕看看你能不能為國家省錢。”

“承蒙皇上厚愛。”顧行之看皇帝雙頰酡紅,便吩咐僕人去準備醒酒湯,皇帝醉意朦朧,口中唸唸有詞,顧行之只好派人先帶皇帝下去安置。

那皇帝的小跟班便趁機道,“奴才下去看看醒酒湯煮好了沒。”

“慢著。”顧行之忽然叫住那個小跟班,他緩緩站起身,踱步在那人面前,自成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嚴。

那個小跟班垂首不語,手卻在瑟瑟發抖,顧行之一把握住了那小跟班的手腕,從她袖子中掏出一沓紙質的東西,質問道,“櫻荔姑娘,這是又想跑了?”

櫻荔看著顧行之搶走了她的銀票,伸手要奪,顧行之卻抬起手臂,將銀票舉在高處,櫻荔夠不到,氣惱的仰頭怒瞪他。

“酒裡有微量的蒙/汗藥,所以皇上才會醉倒的這般快,櫻荔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呢,想在我府上謀害皇上麼?如果顧某猜的沒錯,皇上今日突然出宮也是櫻荔姑娘在旁慫恿的吧?為的就是製造機會逃出皇宮?”顧行之微微抿著嘴,定睛看著女扮男裝的櫻荔,“櫻荔姑娘可規劃好逃跑路線了?”

今日的逃跑計劃她策劃了許久,先前對皇帝百依百順,就是知道皇帝向來有偷溜出宮的癖好,所以她又是溜鬚拍馬,又是博取信任,總算能有資格和皇帝一同出宮,這是個絕佳的逃跑機會,可是為什麼計劃的如此隱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