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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事,做好出兵呂宋的準備。――那封信,是女公子執筆的吧?寫得很見技巧啊。”

信鴿能攜帶的資訊肯定是比較有限的,蕙娘在信裡只大略交代瞭如今的情勢,最多的筆墨還放在呂宋政局上。反正這都是要結仇的趨勢了,英國人對天威炮如此覬覦,也不像是能和他們聯手欺壓荷蘭人的樣子,那倒不如直接輕取呂宋島,把這麼偌大一片島嶼握在手上以後,再來考慮婆羅洲的事不遲。不然,日後去往婆羅洲的路上,豈不是還要時時擔心英國人使壞?

不論皇帝是否更心痛於封錦的傷,這封信上的分析起碼是給了他更明確、更直接的理由拿下呂宋,對朝臣們也更有些交代。看來,皇上是令許鳳佳便宜行事,藉此機會,有一舉拿下呂宋的意思了。難怪,除了許鳳佳以外,連南下辦事的桂含沁都讓捎帶上了,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確實擅長海戰,多個掠陣的總是更穩妥些。另一方面,說不定也有再抬舉抬舉桂含沁,讓他沾沾光的意思在。休說從前他一個桂家庶子,按說分潤不到多少功勞,自從抱上了皇帝的大腿,成了他的心尖尖,這皇帝疼他,可比十□個父母疼都要來得體貼多了……

“的確是我倉促寫就的。”蕙娘也沒否認,因又和許鳳佳商量了一番封錦靠岸診治的事。議定了派人送他們回去廣州的行程,蕙娘便道,“要不要留些水手給你們?畢竟你們應該還沒有去過呂宋吧?”

許鳳佳道,“最好是女公子您和我們一道走,回去以後立刻就能把公司開辦起來,這件事已經耽擱有幾個月時間了,朝中糧荒,可是沒有絲毫緩解。皇上心裡,想必是很著急的……”

蕙娘有點暈了:她雖說並不嬌氣,但現在也是急於回廣州去安頓下來好生休息幾日。沒想到皇帝都到這個地步了還不肯放棄立刻設立殖民地,招工過來種地的念頭,但這事又是舍她其誰,因只好嘆道,“說不得,只好和仲白分開一段時間了。”

第二日一大早起來,除了權仲白和封錦在幾個醫官的帶領下繼續逆風而上,向廣州駛去以外,餘下連喬三爺那幫商人都上了軍隊的船,掉頭往呂宋回去。眾人都唏噓道,“倒是可憐了那些人,捨不得在呂宋的一片基業,卻是白做了祭旗。”

此番順流而下,速度比來時不知快了多少,只是一路果然都未見英**艦,想是當時見機不妙,當晚便掉頭回轉往呂宋去了。但蕙娘此時亦不大著急,她實在是擔心過甚,連他們預備怎麼打呂宋都不去過問,一路上只是和喬三爺並盧天怡關在屋內,商量著該怎麼建立公司,去大秦招工南下。

不過,在許鳳佳的旗艦上航行,是要比定國公的艦隊舒服得多了。她名正言順的乃是上賓,每天有硝石製成的冰山解暑,也能隔三差五地以淡水擦擦身子。再說又什麼事也不用操心,蕙娘覺得這才算是舒心的航行――許鳳佳的旗艦上甚至還有西洋製法的葡萄酒,口感香醇,絲毫不亞於外國舶來的美酒。據他介紹,這都是楊七娘手下的能人給折騰出來的玩意。若非楊七娘沒心思搗鼓這個,光靠這個釀酒,他們一年也能掙許多錢。

“這就是過滿則溢的道理了。”桂含沁搖著蒲扇,袖子挽到胳膊根,一腳踩著椅子,眯著眼慢悠悠地品酒,一邊道,“你們家搞機器,惹得多少人眼紅?再弄個獲利最豐厚的酒,只怕連皇帝看你們都不順眼了。你家那位是深知抓大放小的道理,葡萄酒偷了方子去,人人都能釀,這機器就不一樣了,就是挖走一個師傅、兩個師傅,要仿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許鳳佳嘆道,“她就是愛搞機器,哪有你說得這麼複雜。葡萄酒要搞也可以搞,就是怕她太累而已。再說,這東西賣價太高了,規模不擴大,也就是小打小鬧一番罷了。不值得太費神。”

只聽他的口氣,便可知道機器行業獲利有多麼豐厚了。蕙娘微笑道,“難怪許將軍從不吃空餉,原來是有這麼個陶朱翁做你的後盾。”

今日眾人難得閒暇,兩個將軍邀蕙娘來閒話說公司的事兒,卻沒叫盧天怡,使得這聚會帶了一些家宴的性質――說起來,三人也是輾轉有親的。許鳳佳的態度亦十分隨意,他聳肩道,“在你們跟前也不怕丟臉,我們家的確是楊棋比我有本事,我也服她,這些年我是越來越不帶腦了,反正遇事有她給我盤算。”

桂含沁撇了撇嘴,老大看不起許鳳佳,白了他一眼道,“你那老爺們的威風都哪去了,這話虧你還說得這樣響亮。葡萄酒你們不做,我們家來做!方子給我,回頭我就倒騰去,我正愁沒錢使呢!”

“你們家都靠上了票號,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許鳳佳也沒把桂含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