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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應星,你……”

這少年每日的醫療費絕對不便宜,沒有人會願意做為他人墊醫藥費的事情。

“你想說我傻了嗎?或許吧。”

應星說這些話時,仍舊是面無表情,他低頭解去少年腳上的束縛,輕輕拔去少年手背上的輸管針頭,為少年拉好被子。

“我帶他出來,總得盡點他媽的責任吧。況且……”

應星竟困惑地望向呂鍾。

“你說他到底是誰呢?”

呂鍾被問住了,他哪知道,先前應星不是不在意這少年身份嗎?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人,現在怎麼反倒問他這個。

“應星,我總覺得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呂鍾說出了一句他自己都沒想到會說出的不合常理的話。

應星沒說在什麼,他抬手撥弄少年沾在臉上的髮絲,碰觸到少年的臉龐,他的內心產生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他似乎是……認識……他……

那個詭異的夜晚,他帶少年離開,是因為這少年的模樣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某個地方,不大像憐憫,卻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而同樣的,今天,他站在門口,看到陷入瘋狂中的少年,看著那甩動的紅色輸管和少年惶恐的眼神,他有一種感觸,很深切,那種感覺,其實是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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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星按他爹的意思,請了幾個道士到他家老宅裡去頌了一通經文,他也不在乎是否能起作用,反正他爹交代的他是做了。

按理說一般會請和尚,但應星請了道士,若問其原因,竟是本要請和尚,可寺廟裡的老和尚聽到是嘉定區那片老宅區竟猛擺手,後又言多年前曾去過,但實在是無能為力的事情。

夜裡道士在院子裡築壇辦法事,應星好奇站在遠處觀看。就見法事進行到一半,主持的老道士離開祭壇,兩位年輕的道士架出了一座紙糊的房子,老道士唸唸有詞,將這紙糊的陰宅給燒了。

應星看到這裡,腦中只有“裝神弄鬼”四個字,也不待看完,便驅車離開了。

“呂鍾,你出院了沒?”

應星打呂鍾電話,他下午在忙別的,也沒去接呂鍾,不過呂鍾有家人及女友陪伴他,也用不著他操心。

“正在收拾。”呂鍾笑道,他都住了快三天醫院了,不想再往這裡浪費錢,反正傷勢很輕,回家調理就是了。

“要不要我過去幫你載點東西?”

“沒東西要載,不過應星,你過來看下那孩子,剛醒過來了,又鬧了一通,看這情況,難保不會將他轉去精神衛生醫院。”

呂鍾憂慮地說道。

“我就過去。”

這個少年,確實是個很大的問題,應星對他有責任,畢竟是他將少年從那詭異的情況下帶出來。如果這少年真不是個正常人,那在他沒有親人看護下, 難保最後不會流落街頭,或是給送去精神病院。

應星趕往醫院,在醫院停車場遇到了正準備回家的呂鍾和他親人,應星和他們交談了幾句,便離開了停車場。

少年入住的病房位於二樓,應星也沒等電梯,直接登樓梯上二樓。一進少年病房,便見少年果然又被綁在了病床上,而且綁的還不只是手腳,一位護士正準備給他打針。

“你給他打什麼針?”應星狐疑道。

“讓他安睡會,他會弄傷自己。”護士的作法似乎也有些道理。

“你沒看到他怕針嗎?”

應星推開了護士的針管,少年確實很害怕的樣子,他臉上有淚水,肩頭也微微抖動。

“那怎麼換藥呢?”另一位按住少年手臂的護士抬頭質問應星。

“等會再換,我跟他談談。”

應星讓護士離開,兩護士心裡有不滿,但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見兩人離開,應星把病房的門都給關了,他走至病床前,二話不說便幫少年解去束縛。少年四肢得以自由,也不知道是不是鬧累了或是其他原因,他只是筋疲力盡地將身子縮倦,低聲沮泣,這正是應星那晚將他載出那鬼蜮世界時,他躺在車後座上的模樣。

應星突然有些動容,遲疑了下,他將手放在少年肩上,少年把身子縮了又縮,並不多少反應,他似乎並不像恐懼那些護士醫生那樣恐懼應星。

應星拍了拍少年的肩頭,像在安撫,少年回過頭看向應星,眼裡有迷惑。

“你叫什麼名字?”

應星問,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