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會說話,他知道,這會他的權力就是閉嘴。
可他連半分鐘都沒閉住,就憤怒的問道:“秋總犯了什麼法?你用的什麼手段?!你知道這樣是刑訊逼供嗎?難道雪狼就讓你們這麼審訊犯人?”
薛郎看了看他,沒搭理他,而是轉頭看著青筋繃起,面部肌肉扭曲,眼珠子外凸,已經絕對沒有儒雅痕跡的秋利銘,沉聲說道:“解藥我已經有了,在我手裡死了幾個人了,我怎麼會不研究?別讓我費第二遍事,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就讓你少遭點罪。”
秋利銘的身體在薛郎說話的同時,劇烈的顫抖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滑落。臉部醬紫,肌肉扭曲的讓他的臉已經嚴重變形,看著極為猙獰。
“住手!你他嗎的住手!!”
同海騰的就站了起來,怒吼著,就要衝過來。
薛郎看了他一眼,沒有絲毫表情,用手摸了下秋利銘的肌膚,發現顫抖已經達到了預期,隨之揮手解開了氣血逆行,並解開了部分限制,讓秋利銘可以說話。
秋利銘臉上身上的肌肉無序的抖動著,人更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就跟一個溺水者,剛得救那會那麼貪婪的呼吸。
同海看到薛郎停止了折磨修秋利銘,鼻息粗重,瞪了薛郎一眼,隨之坐了回去。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秋老闆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如果秋利銘是案犯,那麼,槍斃他,作為一個司機來說,就算對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他都不會吱聲。
秋利銘狂喘了足足半分鐘,這才嘴唇哆嗦著說道:“這真是非人的折磨,你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陽光,你內心裡也有暴虐的一面,且你的年齡絕對不跟二十不沾邊。”
如此完整的話語,讓薛郎錯愕了下,自己還喬裝了,秋利銘居然都能認出,這份眼力不俗。
念頭閃動間隨之問道:“有解藥在,你想死都難,告訴我,在本市你的組織還有多少人?位置都在哪裡?還有,你們死神組織到底想幹什麼?”
秋利銘喘息著,又是數秒,這才說道:“不用再用刑了,這刑罰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並親自體驗的恐怖刑罰,非人的折磨,我不想再受第二次了,但要答你問題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認定我就是你要找的目標的?”
薛郎沒想到秋利銘受到如此的折磨,並沒有崩潰,還是思維縝密,邏輯清楚,但他並不在意,對方不說不要緊,他會繼續使用氣血逆行。
他看了眼同海,見他已經安定了不少,遂掏出那枚翡翠戒指和觀音吊牌說道:“你不帶扳指,並不代表我認不出這枚戒指,雖然它包漿看得出是傳世之物,但款式卻跟那幾個現代製作的戒指一模一樣,那些戒指應該是仿造這個雕刻而成的吧。”
“哎……”
秋利銘一臉的沮喪。
他顯然沒想到薛郎居然是從這枚戒指鎖定的自己。
他念頭還沒落下,薛郎接著說道:“你知道郭泰的別墅賣給誰了嗎?”
見秋利銘抬起頭來,薛郎也沒等他回答,直接說道:“那棟別墅連警方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密道通往江邊,我就是從那裡進入的,而那條水泥澆灌的通道卻是一體澆築,跟別墅主體都是同時施工的,這是你們松江房地產承建的,還用再解釋嗎?”
秋利銘恍然。看來自己漏出的馬腳並不單單是戒指,還有那兩棟別墅。
“好吧。”
秋利銘漸漸的恢復了儒雅的氣質,淡定的說道:“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隨著秋利銘的交代,薛郎快速記錄,同海則眼睛越睜越大。
到了聽到秋利銘居然是什麼死神組織的死神,並且預謀顛覆現有政權,取而代之的時候,他再次騰的站起。
薛郎看了他一眼,用眼神阻止了他想說的話,轉過頭來問道:“還有兩個問題,第一,三樓那人是誰?”
秋利銘深吸了口氣,說道:“他是我祖上的家將後人,叫納蘭山嶽。”
納蘭山嶽?
薛郎眼睛虛了下,他知道,這個姓氏是蒙古族土默特部吞併女貞納蘭部後,兩部融合,使用了納蘭姓,也就是說,樓上那人是蒙古人,嚴格的說,並不是滿人,也不能說是蒙古人。
但不管歷史如何記載,納蘭姓氏跟清朝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當年努爾哈赤殺了金臺什,也就是那個土默特部的蒙古人,但卻沒有殺金臺什之子,而是授予三等副將,賜其世襲佐領,最後其屢立戰功,成為了貴族,執正黃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