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門的傳人呢?”
八爺爺搖了搖頭說道:“這點我師兄詳細記錄了,段天涯為人陰狠毒辣,在學藝有成,截脈手小成後,弒師滅門,燒燬了所在的道觀,下山大殺四方,並屠盡了還俗的同門,才招致群起追殺,他師門應該沒有幸存者了。”
爺爺深吸了口氣,重重的吐出說道:“截脈手還有傳人,小狼要麻煩了,這次可以復原,但再遇到,小狼還不是對手,小狼的游龍掌和混元功遠沒有達到突破小成境界,再碰面,依舊是有死無生。”
八爺爺嘆了口氣說道:“要說毒蠍子,八臂天猿,藏寶圖這些跟我們有著直接的淵源,小狼碰上,那是宿命,可這截脈手居然也找上了小狼,難道是上天是讓小狼替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了結這些恩怨?”
爺爺眼睛眯了下,氣勢陡升,放下茶杯說道:“如果是上天註定,小狼的福源深厚,想來不會有問題!”
五爺爺也笑道:“老六說得對,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小狼能輕易的拿到三件寶藏的信物,能夠開啟四哥師門數百年都無法解開的秘密,開啟八寶機關盒,得到傳說中的冰蟬珠,我看,就不用擔心他了,回頭把這截脈手的治療方法告訴小狼,讓他自己選擇是不是面對吧。”
八爺爺也笑道:“都百十年的事了,小狼都能重新捋順出頭緒,這截脈手想來也要著落在小狼身上解決,解決掉咱們這些老傢伙留下的恩怨,六哥,我是越來越羨慕你了,有這麼個好孫子!”
“哈哈!”
爺爺大笑,“不也是你跟五哥的好孫子嗎?你們不也連壓箱底的都抖摟出來了,還不是喜歡?”
“哈哈!也對!”
五爺爺和八爺爺開懷大笑,一點不再擔心。
在三個爺爺說話的功夫,隨著黑血不斷流出,漸漸變淡,大奎快速的擦拭,在隆起部位平復,不再有鮮血流出,他停止了擦拭,兩手不斷的閃動,一根根的起出針。
三個爺爺在這一刻也放下了茶杯,相互看了眼,紛紛脫掉棉襖,赤膊上陣,站到了薛郎的身邊。
八爺爺接過針包戴在手腕,深吸了口氣,接著一晃,兩手幻起虛影,快速的在薛郎後背施針。
此時,薛郎後背受傷肩窩的對面,也隱隱的透露出淤青,後腰上,肚腹中招的對面,也隱隱的紅腫。
在八爺爺施針完畢,接過大奎遞來的藥碗,調勻呼吸,點頭運針,五爺爺和爺爺同樣跟之前一樣,端著藥碗跟著運針開始,那兩處漸漸的隆起,顏色不斷的加重。
不到五分鐘,兩個隆起的部位跟前面一樣了,都是青紫青紫時,三個爺爺才疲憊的收手。
大奎哥在三個老人停下的一刻,再次開始放出淤血……
此時,薛郎五內如焚,整個人就跟在爐火裡煅燒一般,在爺爺穿上棉襖出去熬藥的時候,他全身肌肉抽搐,痛苦無比,但卻無法醒來。
體內,那股外來的氣勁就跟一條被追趕的毒蛇,到處的亂竄,似乎不甘被化解掉。
薛郎雖然無法醒來,卻還有著一絲的清明,聽不到爺爺們的談話,感受不到身體之外的事物,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變化。
隨著那股氣勁全身遊走,越來越重的撕裂般的痛苦一**的襲來,薛郎感覺到自己似乎隨時都要死去。
雖然他並不怕死,但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做,他根本不能放下。
他本身的意志就堅韌,是從不輕言放棄的人,更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
但隨著體內烈火升溫,那股氣勁逃竄的更加快速,痛苦也成幾何般翻倍上升,薛郎漸漸忍受不住了,唯一的那點清明也將失去。
可他並不知道,他要是徹底暈了,也就不用遭罪了,經過了爺爺們的施針,他生命根本無礙不說,康復也用不了幾天。
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
就在最後一絲清明即將失去的瞬間,強烈的求生**,堅韌的意志讓薛郎模糊的意識一清,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隨之抱元守一,試圖用混元功的修煉,來緩解這非人的折磨。
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畢竟混元功緩解疲勞,平復心境有相當強的功效。
可劇烈的疼痛渾身遊走,讓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他集中所有注意力,強忍著陣陣襲來的痛楚和眩暈,舌抵上顎,慢慢的調勻呼吸,漸漸的,忘記了痛楚,在意識漸漸要關閉中,進入了混元功的修煉。
起初,薛郎還能感受到劇烈的痛楚,無法達到完全靜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