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塊蘚一樣難看了……
薛郎琢磨著,擺擺手,徑直離開了。
出了洞口,吩咐值守的隊員不要顧忌,一旦發現有靠近的,全部清除。
這個命令殘忍了點,但隊員都知道,這裡的東西絕對不能外洩。就算他們還不是道這裡並非他們要來尋找的,只是捎帶,也不耽誤他們嚴格執行命令。
薛郎離開了這裡,到了碼頭,看到斜坡已經有模有樣,溝壑全部填平,碼頭上山根的沙土也都清理了,堆在一處,老大的一堆。
詢問了羅斌,知道今天挖沙船到不了,問了下他手裡資金的情況,知道還寬裕,遂開著山上別墅開下來接隊員,運偽裝網的二十噸小貨船,直奔沙場。
他有幾件事要辦,一個是羅斌的合同,那個倒是簡單,一個是大量的出售河沙,引來了這裡的水利和環保部門,這會已經到沙場了。
而羅斌雖然接到了訊息,可還在跑挖沙船的事,並不在。
薛郎趕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這裡的職能部門並沒有走,但沙場已經停工。
河裡,清淤船在波浪中起伏著。運沙船也都一樣,全部拋錨停船。
工地上,他的人都靜靜的站在一處,沒有人吱聲,也沒有吵鬧,很安靜。
劉海濤陪著幾個本土的職能部門的人站在一處,看到他,直奔岸邊而來。再遠處,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是那些僱來倒運沙子的本土黑人。
薛郎的船一靠岸,劉海濤就快速走來,固定了船後,邊走便跟薛郎簡單的說了下情況。
沒走到百米外的距離,薛郎就明白了。
這些人是因為大量的河沙運出,擔心他們清理河道會影響周圍的淺海,也破壞了河道的生態環境。
薛郎的公司還沒有全部弄利索,所以,申報什麼的都沒做,這裡施工,實際上存在著非法。
就算他個人的土地也不成。
知道了怎麼回事,他一點也不擔心,走到幾個穿制服的人身邊,用流利的英語大致的介紹了下這裡的情況,出示了自己的土地證明,並出具了已經辦妥的幾樣旅遊公司的手續,還有他的赫斯號郵輪的手續。
最後,他指著身後的河道說道:“先生們,這裡的河水本來是清澈的,上游的鐵礦帶給了週週邊財富,卻留下了如此大的傷痕在這裡,我沒有主張讓政府賠償,還自己賠錢梳理河道,為你們當年的過錯買單,從哪來說,這也不是破壞行為,這是造福後代的好事,你們不應該讓我的工地停工。”
幾個政斧職員聽完,都有點觸動。
要是這麼看,對方不是非法挖沙子,而是在造福一方。就算沒有申報,這裡本就是人家自己的地方,梳理河道也在情理之中。
況且這裡的河道淤積嚴重,遇到雨季河流湍急的時候,從這裡一直到淺海十餘公里都有泥漿留下的渾濁痕跡,說起來,他們早就想治理了,可惜來勘察了幾回,投入幾千萬也不見得能有成效。
加上這是私人的地方,這裡也沒有開發,也就作罷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簡單商議了下,由一個叫巴特的打電話回去,看看如何處理。
薛郎看著他們商議,沒有查插言,不過聽明白了,這些人的工作態度可跟國內不一樣,有板有眼,不張牙舞爪。
不過那個叫巴特的,他倒是感覺有點喜感。
在他的印象裡,這人應該是荷蘭人後裔,也就是這裡早期的布林人,但還延續了荷蘭的姓氏,居然姓特鹹魚。
想來三百年前他祖上起姓氏的時候,怕是拎著鹹魚,典籍官估計就直接給按了個這麼個喜感的姓氏。
這邊正在電話裡彙報,或者說磋商,是不是要按著規程制裁薛郎呢,夜幕裡,一溜燈光出現在遠處。
很快,一個車隊就趕了過來。
這些車薛郎不認識,那些職員卻認得牌照。
一個個立時規矩了些,但也沒有說誠惶誠恐。
隨著車門開啟,讓薛郎有點意外的是,這些人大多穿著制服。
跟著,他看到了羅斌。
怎麼回事?
薛郎站那沒動。
羅斌招呼著幾個顯然是有身份,帶著上位者氣息的人下車,接著看到了薛郎,於是領著這些人過來一一介紹給薛郎。
薛郎一邊禮貌的跟他們握手,一邊暗暗吃驚。
來的這些人裡,什麼旅遊的,城市高層管理,還有銀行的,連類似國內路橋的,包括了好幾個主要部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