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老人正是嶺南玉雕師之一的謝老,年齡也六十一了。聞言,上下打量薛郎,感覺薛郎面相很普通,並不像奸詐之人,猶豫了下說道:“小子,要是敢耍什麼花招騙我,小心我不客氣!”
說著,晃了晃手裡的木棍。
薛郎笑了笑說道:“放心老爺子,我拜會古老之後,古老讓我離去,我二話不會說”
謝老不放心的再次打量了一遍薛郎,這才開啟鐵門說道:“進來吧。”
薛郎客氣的點了下頭,進門跟著謝老走向平房。
還沒進門,薛郎就聽到了吱吱的切割聲。
原來是車間……
果然,門一開,進入眼簾的是一個擺著幾臺大小切割機的車間,裡面一個穿著工裝,身上還落滿石粉的身影,正專注的切割著一塊石頭。
旁邊,還站著五六個老者,一樣的打扮,神情一樣專注,連薛郎進來,都沒人看一眼。
薛郎從沒見過解石,看到應該是解石,遂上前一步,站到了側面,定睛看去。
謝老看薛郎沒啥特殊動作,也沒打擾那人,站在薛郎旁邊,大有保鏢的意味。
薛郎就算站在側面,也無法看清他的臉,只有斑白頭髮說明歲數不會太年輕了。而且還有護目鏡,遮住大部分的臉,讓薛郎更無法看清面容。
那人專心致志的切割著,吱吱的聲音穩定而細密,絲毫沒有頓挫的雜音,顯然手非常穩。
隨著石粉紛飛,切割刀片慢慢的切進了石頭,隨著水淋上,石粉變成了石漿,切割的聲音也小了很多,不那麼刺耳了。
薛郎靜靜的看著,不知道這一刀切出來會是什麼結果。
賭石,他只是道聽途說聽霍建業講過,卻沒參與過,也沒見過。但這會,心裡卻抑制不住的緊張,不知道這一刀下去會不會切出天價翡翠。
因為,那人把著的石頭,他看著賣相不錯,象皮紋,老坑料。只是上面有蘚,讓他無法判斷會不會透進裡面,破壞了裡面的玉石,成為廢料。
眼見切了有一半了,突然,謝老上前半步,臉上露出驚喜喊道:“漲了!大漲!!”
他的聲音很大,但切割石頭那人依舊故我,穩穩的切著,絲毫沒有波動。旁邊幾個老者也沒動,甚至都沒看謝老。
不過他的聲音剛落,這個車間左右的兩個門卻被推開,接著走進來幾個步履矯健,精神頭不錯的老人。
薛郎只是抬頭看了下,看到清一色五六十歲的老者,都穿著藍色工作服,又把目光轉回,盯著那塊眼看就要切完的,足球大的石頭。
那些老者也都看了薛郎一眼,就沒再多留意,徑直站到到謝老面身邊,其中一人說道:“老謝,你這狗耳朵,大漲?什麼料?”
“玻璃種!”
老謝頭不回的說了句,隨即盯著即將解完的石料,等待最後顏色出來,才知道究竟大漲能漲到什麼程度。
薛郎很震驚,雖然是外行,但也知道切割機切割著就能聽出是什麼料,這份耳力了不得的。
果然,在切掉一片後,切割機剛停,一個老者就半盆水潑了過去。隨著水流的沖刷,一片綠色出現在石頭的切面上。
“普通玻璃種蔥心綠!大漲了!”
謝老手舞足蹈,興奮的喊道。
蔥心綠……
薛郎看向那個切面,瞭解了這種綠色就叫蔥心綠了,看那切面估摸裡面的翡翠小不了,起碼有拳頭大,雖不知道普通玻璃種值幾何,但估摸幾百萬估計有了。
不過現場也就謝老咋呼,其他人都說上了兩句,漲了就完事了,並沒有太多的興奮。
切石頭的老者同樣沉穩,即便看到了綠色,依舊沒有太過激動。或許是見的多了,或許是這種料子根本不值得激動。
看完切面,老者摘掉護目鏡,摘掉手套,扔給了謝老說道:“老謝,擦出來吧。”
“好嘞!”
老謝興奮的接過手套,拿過護目鏡,剛準備帶上,突然想起薛郎,遂指著薛郎說道:“老古,這小子說找你的,說是尋根。”
古老這才看向薛郎。
薛郎這會也看清了古老的全貌,感覺這人雖然不是什麼大師模樣,高人樣貌,起碼精神矍鑠,目光有神,一點看不出老態。
見古老看過來,薛郎笑著點了下頭說道:“你好古老,我是松江市的騰化珉,受人之託,來尋根的,方便單獨聊兩句嗎?不耽誤您多久,幾分鐘就好。”
古老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