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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立刻被夜一大人打飛了。
緋夜大人和浮竹隊長相視一笑,似乎有些習以為常的無奈。
我被緋夜大人帶回了四楓院家。
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學習詩詞,學習女紅,學習禮儀。只是沒有戰鬥的訓練。
“緋夜大人,為什麼不教緋真怎樣戰鬥呢?”我不明白地去詢問緋夜大人。
緋夜大人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放下檜扇,“緋真,你真的想去戰鬥嗎?”
我真的想去戰鬥嗎?
不是的,我只是不喜歡自己一直是個弱者的感覺。
我不喜歡自己的生存都要靠別人的施捨。
“緋真,若不是逼不得已,沒有哪個女孩子會想拿起刀劍的。也許…沒有人會想要去戰鬥。你是真的想要沾血嗎?”緋夜大人的眼睛變得比平時嚴厲,我感覺到在這樣的視線中,我無法說出任何偽裝的話。
我是真的想要沾血嗎?
我有負擔人命的覺悟嗎?
我遲疑了。
我內心的怯懦就這麼被緋夜大人犀利地點破。
“緋真,我帶你離開七十八區,不是讓你去戰鬥的。戰鬥人員十三番裡多的很。”
“那麼大人為什麼要救緋真呢?”我忍不住第一次用質問的語氣對緋夜大人說話,這也是我記憶裡的最後一次。
“因為你的眼睛訴說著你想活下去。你想活下去,所以我就帶你出來,看看你要怎麼活。”緋夜大人平心靜氣地回答。
我呆住了。
只因為我想活下去,緋夜大人就讓我活下來?
“如果一個人自己放棄了生命,我為什麼要管他。”緋夜大人補充了一句,言語中不帶著任何情緒,只是單純地吐字發音。
我忽然覺得眼前的人影無限地擴大了。
我想我一輩子都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緋夜大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寧靜淡泊,卻把所有事情都看得清楚,她救人並不是因為天真盲目的善良。
我覺得自己在初見時的判斷是正確的。
悲憫。她的眼中映出的是更加深遠的情感。
“歸根到底,我只是給你一個契機而已。也許最後,你會怨恨我硬是把你從原來的生活方式中拉出來也說不定。”緋夜大人輕笑著說。
“不,緋真永遠都是感激大人的!”我立刻回答。
緋夜大人看看我,執起檜扇,“感激或是怨恨都無所謂,反正我也習慣了。你自己的人生,你要自己負擔起啊。”
緋夜大人走了出去。
我和那個背影之間的距離說不定相當遙遠。
到底有誰能夠跟隨緋夜大人的腳步?
家裡經常有客人來。
除了京樂大叔和浮竹隊長,還有個言行規範得可以做教科書的青年。
同樣是四大貴族之一的朽木家的白哉大人。
他是來向緋夜大人討教劍術的。
我在旁邊看著他和緋夜大人的比試——或許不能說是比試,緋夜大人只是拿著樹枝和白哉大人過招而已。即使這樣,白哉大人卻無法削斷那剛從樹上折下的樹枝。
我看得有趣。緋夜大人就和在逗小孩一樣,雖然看起來是緋夜大人比較年幼。
據說緋夜大人是因為體質原因才成長緩慢的,我也不方便問。
在一次比試中,緋夜大人突然扔掉了手中的樹枝。
“緋真,你來幫白哉包紮一下。”說完就不見了。
“白哉大人,請往這邊來。”我恭敬地行禮。
“你在這裡多久了?”白哉大人口氣冷冷的,夾雜著一絲怒氣和說不上來的感覺。
“四個月了。”我低頭回答。
“四個月……哼……果然都一樣。”白哉大人不再說話,徑自走著,顯然對四楓院家的構造很清楚。
這就是我和白哉大人的第一次談話。
然後慢慢地接觸的機會多了起來,我不確定是不是緋夜大人有意的縱容。
每次白哉大人來,都必定會被她打傷,然後我去幫白哉大人包紮。
漸漸的,白哉大人的言辭中的不滿和怒氣消失了,和我越來越多地談論到緋夜大人的事情。
“你在看什麼?”
“詩集。緋夜大人說多看些書比較好。”
“你有在學和歌吧?”白哉大人的口氣無比篤定。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