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麼?如果一隻鷹沒了翅膀會怎麼樣?那他是不是連雞都不如?”“
你長跪不起地拜他為師,他卻拒你於千里之外,難道你不想殺他,以洩憤恨麼?”
青晴冷笑道:“我沒那個本事,沒想過殺人,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殺人,何況那是我一廂情願,怨不得黎教頭。你為我找的殺人理由太淺薄,我根本沒放到心上,也不會誤入迷途。”
程荃尖銳地笑道:“難道你不想與李聖澤相廝相守,白頭到老?夫妻恩恩愛愛?只要你能幫我除掉他,你的願望馬上就可以實現。”
青晴正色道:“我不會為了一己之私去害人性命。”程荃啪啪地拍了兩下手掌,笑道:“正直啊,青姑娘,說得太好了,為了一己之私,只是,我不明白,你的一己之私裡包不包涵果果呢。”
“她現在跟小妹玩得正好,那不如就留在我身邊,永遠陪我好啦,嘖嘖,我說錯了,可能不是永遠,誰知道是三天呢,還是五天呢,還是一個月呢,這就要看你的了。也許她馬上就會從這樓上掉下去呢,這都是我無法保證的事。”
青晴糾住她的衣袖,怒道:“你?不能對果果下手。”程荃巍然不動,盯在她手上,低喝道:“鬆開!”青晴鬆開她,程荃將衣袖一甩,語氣極為平和地道:“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沒有辦法,所以你莫要怪我。”
她悠然地撫著自己的大袖,青晴已陷入混亂狀態。她由衣袖裡取出一個小紙包,遞給青晴,青晴不接,她就硬塞進她手裡,走了幾步回身笑道:“我等你的好訊息。這就要考驗你們的姐妹感情了,如果你們當真如我所見的姐妹情深,那麼我想你也不會讓我失望,在這之前,我會好好地照顧果果的。你只管放心好啦。記住,別讓我等太久,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青晴俯視樓下,果果被堵住嘴,看不清她的眼淚,雙手反剪在後,身邊站著兩個高大的帶刀侍衛,果果仰望著她,青晴心如刀絞,衝她揮手。
程荃故意要亂她心智,仰頭衝她發笑,卻忽然揚起手噼啪地打果果耳光。青晴的眼淚狂湧,大吼道:“住手!住手!你真無恥!”程荃哈哈笑道:“我也從來沒說過我高尚啊,我這是在警告你,不要猶猶豫豫,我在幫你下決心,你要知道,這還並不是狠的呢。”
青晴咬著牙,拳頭攥得緊緊的,她在顫抖。果果被他們架走了,她怒氣無處可洩,便重重地擊了窗臺幾下,她用力過大,兩三下柔荑般的玉手,竟已擊出血來。
她對著漾漾湖水無助地叫道:“為什麼!為什麼!”那紙包攥在手中,幾乎被她攥碎。難道真的要殺黎源嗎?本來她心裡有種感覺,黎源收她為徒只在一念之間了。
他雖然冷酷,但他並不是壞人,他武藝高強但不欺男霸女,他感情淡薄,卻待竇銅如兄弟。這樣的人只是脾氣怪一些,但是他很真很純。
君山島在暮色加深了顏色,正是:遙望洞庭山水色,白銀盤裡一青螺。可是這一青螺卻堵在她的心上。侍衛叫道:“公主,請移步下樓,王后娘娘有旨,晚間去君山赴宴。青晴走下樓梯,雙腿如炙火蛇,想是新結的傷口又是都已破裂。侍衛將她引到湖邊,湖邊停著一艘大船。
青晴上了大船,裡面只程荃一人,身後站著侍女衛士。青晴低頭進去,程荃向面前坐位一伸手,笑道:“你來了,很好。坐。”
程荃又換了身顏色更豔的衣服,妝也化得濃了些,在明晃的光焰裡,帶著幾份妖媚。青晴一身藕荷色的綿紗袍,面帶憔悴,玉面盈人,卻更別有一番動人的悽楚之美,美似幽蘭,氣質絕然,程荃華服繁飾,精心雕琢,卻被她四兩拔千斤,本來地一仙一俗,一天一地。
青晴並不看她,輕輕地聽著船走水動的聲音,程荃喝了兩杯酒,將空酒杯在手裡把玩,懨懨笑道:“那幅畫兒竟被他掛到寢宮的牆上,朝思暮見,被你咬了一口也被他說成是愛意纏綿。我在他枕旁伴了他二十年,都不及你的一笑。不,甚至你不笑,哪怕是個冷美人,他也愛得不得了。”
她說到這裡,忽然變得極其憤怒,罵道:“蠢材!別人偷天換日,他還念著舊日星河,就算破嘴他也不聽一句,他但凡聽我的話,也不至於逼得我出手。”鐘相與楊么按史冊記載都是失敗的,但最後掌政權的確實是楊么。
青晴道:“人家君臣一心,你憑什麼枉自忖度,令他君臣不睦,到頭來於人於己都沒有好處。”
程荃尖利地笑道:“這麼些年來,如何聚眾反對朝庭,鐘相如何成了彌天大聖,如何當上現在的楚王,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而我卻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