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繪,他就可以逃過一劫了。
而當沙繪逃到那個小區內,去花壇小解的時候,遭遇到的情況也是如此。那時候,沙繪在鏡子裡面看到的醉漢,也是看到了同樣的情形。當時,正好是風把她的頭吹起的瞬間,醉漢在鏡子中,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他親眼看到,面前花壇中的能條沙繪背後露出的恐怖鬼面,而沙繪卻只是從鏡子裡面,看到了醉漢露出恐懼的表情逃走!但是,看到了,就無法倖免,所以醉漢也死了。
之後,那名便利店的店員也是一樣。當時,由於持續奔跑,沙繪的頭已經非常凌亂,所以從際的縫隙,也能夠看到裡面那雙駭人的雙眼。當時便利店店員在停電後,取出手電筒,照到她的後背時,就看到了,從沙繪背後露出的那雙眼睛!所以,才會消失掉。而之後陳以默也是如此,當時沙繪衝出便利店的時候,頭已經散亂到了極點,稍微甩動一下,就能露出那張臉。而陳以默也正是從玻璃門的映照下,看到了這張臉!
至於大學生楊睿,他當時,在家中和沙繪拍攝了一張合照。他當時先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衣裝,然後再和沙繪拍照。當時,他所站的地方距離鏡子已經很近,拍攝出來的照片,自然將鏡子也拍了出來。當時他坐在電腦前,之所以感覺到背後有人,就是因為側睡的沙繪,背後的頭露出了那張臉,那視線投射到他的背後導致的。而最後楊睿在電腦螢幕上看到的東西,是他用作桌面的那張照片上,他清晰看到了,在照片的鏡子中映照而出的,沙繪背後的恐怖鬼面。也幸好,當時他身體遮住了電腦,而且後來因為恐懼把電腦顯示屏摔壞了。否則這一幕如果被鬼面看見的話,那麼當時沙繪就已經徹底消失,地獄契約碎片自然也就沒了,血字也就宣告完結。
一直以來,沙繪都會逃到距離鏡子很近的地方。這一切的目的在於,不斷讓沙繪面臨有可能被鬼面察覺的恐怖境地。而這些過程中哪怕有一次,被真正現,那麼,沙繪也就完了,所有住戶,也就完了。正因為這種危險性,所以血字制衡的前提下,沒有規定接近沙繪十米範圍要保持多長時間,當然,之所以這麼說,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接近她太近,住戶有可能及時現這一點,現那張鬼面。所以,只要將頭綁住,不露出絲毫縫隙,那麼血字就算是住戶的勝利了。當然,真到了那一步,可以活下來的住戶,本身,也就很難說有多少了。
沙繪一旦將頭靠在牆壁上的時候,就會感覺到那種感覺削弱,一次是在去嘉遠路教堂的時候有一次倚靠著牆壁,還有一次,是在廁所內,頭靠著牆壁。那個時候,她都感覺到,鬼面要接近自己的感覺削弱了,那正是因為,只能夠透過視覺來捕捉能條沙繪蹤跡的情況下,一旦無法使用視覺,就完全沒有威脅了。
將地獄契約碎片安排在沙繪的身上也是如此,她無法丟棄契約,所以,就代表著必須讓沙繪活下去。但是,在身體後面出現的這個鬼面,本身也不可以是在任何一個住戶的後腦,因為這意味著血字本身難度的失衡,所以,才安排了一個局外人,能條沙繪。其實,是任何人都可以,可以是能條沙繪,也可以說任何一個路人甲,反正,能夠構成死路,就足夠了。
換言之……能條沙繪,完全是運氣差,才陷入這個血字中。
而進入月影咖啡廳的廁所,也完全可以說,她是走入了最恐怖的末路。四面八方都是鏡子,在這情況下,她的頭如果飄散起來,那麼她就完了。在這情況下,她也算是運氣好,沒有能夠被現。只是,阿麗卻無辜被捲入其中,她當時因為一直注意著沙繪,想看她的臉是否有整容痕跡,看著看著,就注意到了她的脖子和後腦,結果就現了際縫隙露出的鬼面,才會死去。蔣雲霄進入廁所的時候,沙繪又剛好回過頭去看阿麗,結果頭吹得飄起來,鬼面頓時露出,加上外面的燈光,蔣雲霄和那張鬼面絕對是四目相對,自然是馬上就步入陳以默的後塵了。
而此刻……現在,因為鏡子的墜下,那張鬼面透過眼前破碎的鏡子,加上紮在沙繪肩膀上的鏡子,頓時清晰從那面鏡子中看到了沙繪的臉。
那麼……沙繪立即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她一消失,地獄契約碎片也會消失。也就代表著,住戶再也沒有機會,執行魔王級血字指示了!
一分鐘,一分鐘後,時間一到,就可以從能條沙繪身上,拿到地獄契約碎片,回到公寓去!或者……也可以將能條沙繪本人帶回公寓去!但大前提是,能條沙繪的身體還留在這個世界上!
剛衝下車子的小夜子迅將沙繪的身體撲倒,手在她身上摸索起來,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