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軍心可用,老朱那叫一個高興。
“好好好,大家回去後就各自寫下奏疏,把你們的意思原原本本呈給咱,咱到時候再好好看。大家先不要著急,跟倭奴國開戰不是一兩個月就能準備好的。”
眾人齊聲道:“遵旨。”
晚宴結束,百姓開始有序退場,表演的人們也能歇口氣了。
朱元璋領著官員們來到一樓,想了想,道:“凡是今晚與除夕那夜上臺表演過的人,統統賞銀十兩,奏樂之人賞銀五兩,其餘人等各賞銀二兩。”
朱七牛抱拳:“微臣代眾人多謝皇上賞賜。”
朱元璋笑呵呵的:“作為整個宴會的主辦人,你這次的差事辦得也很不錯,賞白銀百兩,晉為通奉大夫。”
通奉大夫還是從二品官職,也還是文散官,但比朱七牛原先的中奉大夫要高一些,俸祿自然也會多一些。
畢竟是從二品官了,要是直接升為正二品,那就是六部尚書這個級別,放到地方也是左右布政使這個級別的官兒,滿大明這類官兒加起來也才那麼幾十人而已,一個蘿蔔一個坑,不是那麼好晉升的。
就連正二品文散官和武散官,也有三個級別,想升為從一品,且得熬呢。
作為超品的伯爵,朱七牛對於職位上的升遷並不是太在意,但能升當然是好的,笑著答謝過後,朱七牛將朱元璋等人送出了歌劇院。
……
一路哼著似是而非的‘山河圖’回到皇宮,朱元璋徑直來到了坤寧宮。
即將邁入馬皇后睡覺的房間時,朱元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愣了一下。
推門進入,朱元璋沒有急吼吼的上床休息,而是在桌子旁坐下了,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太陽都升起來了,馬皇后悠悠睡醒。
起床一瞧,朱元璋竟然坐在凳子上發呆,眼睛都不帶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重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馬皇后問道。
朱元璋回過神:“哦,咱昨天參加完宴席就回來了。”
“那你咋不上床睡覺?坐了一夜?”
朱元璋這才意識到天都大亮了,站起來就要走:“糟糕,咱光顧著想事情,忘了上早朝。”
馬皇后心知丈夫指定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不然不會疏忽到連早朝都忘了:“算了,你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官員們見你幾個時辰不到,指定都回衙門辦差了,還是先吃早飯吧。”
朱元璋想想也是,便留在坤寧宮先吃早飯。
吃過飯,馬皇后這才問道:“重八,你是有什麼難事嗎?”
朱元璋點點頭:“你是不知道啊,昨天的晚宴辦的老熱鬧了,那些表演也都很好看,尤其是七牛做的幾首歌曲,聽的咱眼淚都流了二斤。
咱就在想啊,倭奴國咱們必須要拿下,為了子孫後代,也為了整個華夏,咱可不能像唐宋兩朝的那祖宗那樣不幹正事。
可是回來之後,咱就開始犯愁了。”
“犯啥愁?”
“你想啊,倭奴國跟大明遠隔重洋,若是馮勝他們這些人打下倭奴國後佔山為王,咱鞭長莫及,豈不是隻能望洋興嘆?以大明的國力,造出一批船,訓練一批水兵已是艱難,咱還能再造一批船、訓練一批水兵去遠征他們這些叛逆嗎?”
“你呀,又開始犯疑心病了,你不是都準備讓文忠和常茂跟隨出征了嗎?他們一個是你外甥,一個是雄英的舅舅,豈能有二心?”
“那可難說,況且馮勝、耿炳文等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他們要真想自己建國,殺了李文忠和常茂也不是不可能。”
馬皇后心知這事兒是勸不住丈夫的,索性退而求其次:“那你說咋辦?派個兒子過去督軍?”
朱元璋哈哈一笑:“妹子你跟咱想到一起去了,這種事兒非得有皇子督軍不可。”
“那你打算派誰?老二?老三還是老四?”
朱元璋搖頭:“這幾個小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一旦去了大海之上,脫離咱的掌控,興許就都陽奉陰違,聽調不聽宣,裂土分疆了,不能讓他們去。”
“連自己兒子都懷疑上了?你這疑心病真是沒救了。”
“也不都是這個原因,咱也是為標兒考慮。你想啊,他這個太子坐鎮京城,讓其他皇子去打倭奴,若是全打下來了,其威望那還不如日中天,把標兒都給壓下去了啊?到時候怕不又是一個李世民,又是一個玄武門之變。”
“你這不還是懷疑兒子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