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足利小三郎的自殺式襲擊後,朱七牛他們一行人的回程之路再無半點波折。
數日後,朱七牛正跟朱元璋下棋呢,朱三牛忽然有些高興的稟報道:“太上皇,已經能看見大陸那邊的山了。”
朱元璋大喜,猛地站了起來,腿卻一不注意撞到了桌子,把棋盤上的棋子給撞散了大半。
來至圍擋旁眺望前方,朱元璋大笑道:“太好了,終於要到了,咱都等不及要見到咱的妹子和標兒、雄英了。”
朱七牛盯著棋盤上自己那顆那個即將把對方老帥將死的車,卻連老帥的影子都看不見了,竟是被太上皇一腳給震到了棋盤之外。
深吸口氣,朱七牛最終還是沒敢罵太上皇老不要臉。
畢竟如果罵了,贏下一盤棋,卻要丟一家子命。
“算了,都習慣了,流氓老了,也還是流氓,而且還是老流氓,指望他改性子,這輩子都沒可能。”朱七牛暗暗想道。
如此想著,朱七牛馬上又心情愉悅了。
就算你有掀翻棋盤的資格,可你下不贏就是下不贏,而且你下不贏還耍賴,論人品可比我差遠了。
不多時,船隊靠岸。
朱元璋迫不及待下了船,四下一打量,卻見這裡比三四年前可大變樣了,乾淨整潔了許多,而且停靠的船隻和周邊活動的百姓也變多了許多,奄然已經成了一個熱鬧的集鎮。
朱七牛搖著扇子也下了船,抬頭一瞧,同樣有些驚訝:“太上皇。”
“嗯?”
“此地乃是太上皇當年出海時短暫停留的碼頭,又是東征結束後的渡津之地,為了做個紀念,不如將此地改個名字吧?”
“好主意,嗯……此地乃是天子渡津之地,不如就叫天津吧。”
“太上皇英明睿智,好主張啊。”
“那是,取名字這塊兒,咱可是行家。”
“佩服,佩服。”
‘嗚嗚~。’
‘嗚嗚~。’
‘嗚嗚~。’
忽然,遠處傳來一道奇異而巨大的聲響,跟誰家壺裡的開水燒開了似得。
朱元璋好奇道:“這是什麼聲音?”
老朱對這聲音陌生,小朱卻是熟悉的很:“這是火車即將進站的鳴笛聲啊!這裡什麼時候有火車了?”
朱元璋哈哈一笑:“咱說怎麼標兒特意讓咱在這裡靠岸呢,原來是有驚喜等著咱,正好,咱還挺想親眼看看火車。”
一行人邊走邊問,循著百姓的指路便來到了揚州站。
不對,是天津站了。
比起朱七牛一開始搭乘過的只有鐵路的京溧鐵路,這條京津鐵路可正規多了,站臺裡不僅僅設立有候車廳、售票廳、檢票臺,甚至還有專門的文書衙役在負責。
更讓朱七牛和朱元璋瞠目結舌的是,候車廳雖然不算大,可整個用來等候休息的椅子四周,圍著的都是一家家店鋪或攤位。
這些店鋪和攤位上賣什麼的都有,什麼揚州特產啦、貝殼啦、綢緞啦,完全就是一個小型的商業街嘛。
最搞的是,這些店鋪裡有一半都是飯館,什麼賣炊餅的、賣燒餅的、賣拉麵的、賣炒菜的,甚至還有賣臭豆腐的。
這樣的話,等車的人倒是方便了,想吃就能買,可難保不會有不餓但單純好吃的人也進去吃點,就……挺賺錢的。
“這一看就是財部尚書周光的手筆,其他官兒沒有這個頭腦。”朱元璋四下打量了一圈,饞的直咽口水。
朱七牛會意,從小挎包裡摸出一塊在東瀛時隨手在一個山頂上撿到的不算精純的金疙瘩,跑進一個燒餅店裡把所有燒餅都給包圓了。
就這,老闆也還是找不開他的錢。
於是他又去隔壁買了幾桶胡辣湯和十幾籠包子、幾十碗拉麵。
等東西送來了,朱七牛對朱元璋、湯和等人說道:“大家只管吃,我請客。”
“好小子,有錢了是不一樣哈,說話都大氣。”朱元璋嘿嘿一笑,率先拿了一個原味燒餅啃了起來,酥的直掉渣滓。
他又端起一碗胡辣湯大大喝了一口,咂了咂嘴:“還是這邊的東西好吃啊,這幾年咱的饞蟲就沒消停過,晚上有時候做夢都在吃燒餅。”
湯和在一旁勸道:“上位,這不好吧,這些鋪子……。”
朱元璋擺擺手:“咱知道你想說啥,不就是怕有人下毒嘛,可你沒發現這麼大個車站卻連一個百姓都沒有嗎?”
“上位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