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比先人高的。
一篇在後世能中狀元的策論,在大明初期沒理由就中不了狀元啊!
“很顯然,萬曆皇帝是皇爺的後人,現在都還沒出生呢,所以我也是他們的先人。”朱七牛暗暗想道。
“反正我都抄了這麼多作品了,也不缺這一篇,這位趙秉忠如此能幹、博學多才、見解獨到,就算我抄了他這一篇狀元卷,想來他也能寫個別的吧?”
想罷,朱七牛提筆便開始抄寫了。
臣對:
臣聞帝王之臨馭宇內也,必有經理之實政,而後可以約束人群,錯綜萬機,有以致文景之治;必有倡率之實心,而後可以淬勵百工,振刷庶務,有以臻郅隆之理。
立紀綱,飭法度,懸諸象魏之表,著乎令甲之中,首於巖廊朝寧,散於諸司百府,暨及於郡國海隅,經之緯之,鴻巨纖悉,莫不備具,充周嚴密,毫無滲漏者是也。
何謂實心?振怠惰,勵精明,發乎淵微之內,起於宥密之間,始於宮闈穆清,風於輦轂邦畿,灌注於邊疆遐陬,淪之洽之,精神意慮,無不暢達,肌膚形骸,毫無壅閼者是也。
……
洋洋灑灑近三千字,朱七牛愣是抄了快一天,這才算是完活兒。
當然了,抄也得會抄才行,好比李白的將進酒,若是把‘丹丘生’‘岑夫子’一起抄進去了,而身旁被勸酒的朋友不是叫這個名字,那就賊尷尬了。
因此,朱七牛雖然是抄,也改了不少,比如狀元卷中提過的太祖,就被朱七牛改成了漢高祖。
萬曆皇帝的太祖指定是當今洪武大帝朱元璋,而目前這位太祖還活得好好的,要是朱七牛直接給他上個廟號,那可想而知,朱七牛不可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死後別說廟號了,連骨灰恐怕都被揚了。
再比如趙秉忠推崇的宋朝皇帝垂拱而治,清靜無為,讓文臣多多參與治理國家,兵馬儘量不要調動打仗等等理念,也被朱七牛給改掉了,改成了大漢文景之治和唐太宗貞觀之治的一些理念,相應的事蹟也都隨之更改了。
和趙秉忠覺得宋朝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皇帝儘量無為比較好不同,朱七牛還是覺得能動手就別廢話,以文制武未免偏頗,國家需要有強大的武力,尤其是像唐太宗時期名將不滅掉一個國家都不好意思稱之為名將的那種武力。
為了自圓其說,朱七牛說是抄,其實要更改的合理也挺費勁兒,不然以他抄書三部的手速,區區兩千八百多字不至於抄這麼久。
日落西山之前,朱七牛揉了揉發酸的右手和胳膊,選擇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