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爺爺那麼博愛,人家不願意教本事給外人也不是啥罪過。
又沉思了一會兒,朱七牛隱隱有了決定:“如果我拜你為師,你能教我怎麼救太孫嗎?如果不能,那我拜你也沒有意義啊,用戴爺爺的話說,能把病看出來不算啥本事,因為看出來了也沒用,還得能救人才行。”
這下輪到老道士沉思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似乎拿定了主意,又似乎不知該如何是好:“你且先去前面準備明日的長街宴,關於你的問題,我明日再答覆你。”
“長街宴?”
“是啊,二神廟不是每逢初一十五就廣開宴席,招待窮人過來吃飯嗎?昨日是元宵節,大家要過節,沒空過來吃飯,所以便推遲到了十七,也就是明天,而我們今天就得先把食材準備好,不然明天來不及。”
“哦。”
朱七牛朝著老道士拱了拱手,轉身出去幫忙了。
老道士忽然笑了兩聲,隨即也轉身入了內室。
“你怎麼看?”老道士問道。
帷幔後面響起另一道聲音:“我坐著看。”
“別鬧。”
“沒鬧。”
“額……,昨夜的天象你看了嗎?”
“嗯。”
“結合朱七牛在夢中書房看的史書,可見太子這一脈雖然得天獨厚,似乎是名正言順的來日之君,但中途都將遭遇橫禍,而燕王朱棣那一脈嘛,則將取代主脈做皇帝,這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帷幔後的人沉默了片刻,這才又說道:“按照星象預示,四五年前太子妃就該身隕的,偏偏她沒死,死的是呂氏,可見預兆終究只是預兆,事在人為。”
老道士追問道:“關於朱七牛的問題,你覺得又該怎樣事在人為?”
“欽天監那位五官保章正不是給出法子了嗎?”
“讓朱七牛代皇太孫出家?怕是治標不治本,關節還在太孫身上。”
“那你再教他那兩套功法好了,或能逆天改命,增補壽元。”
老道士咧了咧嘴,似乎十分心疼:“嗯……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