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逛了一圈下來,朱標心裡大概有數了,便在一個賣綠菜的攤位前停下了,跟人家老闆攀談起來。
“這位老闆,你們這個菜市場裡竟然有三成攤位賣的都是雞鴨魚肉和雞蛋之類的,是不是因為老百姓日子好過了,所以買葷腥的次數也多了?”
老闆這會兒不是很忙,也不介意跟他聊聊:“客人你說對了,以前大家都沒錢,誰買得起肉啊,賣肉的肯定就不會多,而這兩年嘛,大家日子好過了,養雞鴨魚和萬里哼的人就多了,大家時不時稱上一兩斤,改善生活。”
“你們在這裡擺攤,要交錢嗎?”
“當然了。”
“交給誰?官府嗎?”
“有的是交給官府,有的是交給攤主。”
“攤主?”
“是啊,這些攤位原本都是歸官府所有的,但部分攤位被賣掉了,我家買不起,只能租。”
“那價錢上?”
“跟官府租和跟攤主租是一個價錢,位置越好,租金越高,這裡頭沒什麼扯皮的。”
“這樣啊,那還行,那稅收?”
“稅收都是等著衙役上門來收,按照收入多少來交,每個月份乃至每個季度能賣多少錢,我們心裡大概有數,官府也有數,該交就交唄,這玩意兒,我們可不敢亂來,逮到了可不得了。”
“明白了。”
朱標指了指面前的冬瓜:“把這個給我稱一個,我帶回去吃。”
老闆有些怪異的掃了朱標一眼,但並未多說啥,直接給稱了一個。
“這個冬瓜一共十七斤,一斤兩圓四角錢,一共四十圓八角錢。”
朱標點點頭:“七牛給錢。”
朱七牛有心說買菜不一定要整個買,尤其是這麼大的冬瓜,切下來下來就是了。
但又不想打擊皇帝的興致,便沒多說啥,聽話的數了四個十圓銅幣和八個一角銅幣給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