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支,可除夕晚宴就不同了,連同大小官兒和他們的夫人,一頓飯得吃掉多少東西啊。
他們這些負責辦宴席的官兒拿著銀子,就得采買東西吧?
那無論他們是在哪兒買,商家都能不少掙錢,為了掙這筆錢,商家不得想發設法的巴結他們啊?”
“這不還是貪墨嗎?”
“非也,非也,這可不是貪墨,你信不信,他們最終買東西的價格搞不好比市面價還要便宜呢,這不是替朝廷省錢?”
朱七牛家好歹也是有兩家店鋪的,經過張冰洋的點撥,朱七牛漸漸也回過味了:“你的意思是說,商家薄利多銷,所以情願自己壓低價格,再拿出一筆給那些官兒?”
“沒錯,而且說不定那些商家就是這些官兒的什麼大舅子、姐夫妹夫之類的人,人家兩頭掙錢呢。”
“所謂奪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樣看來,這些人是恨上我了,難道這就是李善長的打算?讓我得罪人,被禮部和三寺的官兒記恨排擠?”
張冰洋沉吟了片刻:“看來是的。李善長之所以那麼關照胡惟庸,無外乎是留個後手,想讓自己退隱後朝中有個宰相幫忙照拂。
而胡惟庸呢,藉著李善長的力量坐穩位置,又博得一個尊師重道、知恩圖報的美名,對他倆來說,這種不能明說的關係遠比一般師生、同僚或故交要來的穩固。
歷朝歷代的那些位極人臣的人多是這樣做的,但如今胡惟庸沒了,李善長不得不重新出山,他心裡估計有不小的怨氣。”
“所以他就記恨上我了?以前明明都是胡惟庸在針對我,然後我什麼都沒做他就倒了,李善長咋不去記恨皇帝?柿子挑軟的捏唄。”朱七牛撇了撇嘴,有些鬱悶。
張冰洋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不如把銀子退回去,然後跟這些衙門合作來辦晚宴,不動如山,那李善長估計就沒什麼好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