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爹似乎是個官兒,哥哥將來也很可能是個官兒。”
正在吃飯的朱七牛忽然抬起了頭:“你們說的是黃月英?我跟她一個班室。”
朱家人盡皆側目。
我們七牛居然和黃家小小姐一個班室?
這倒是個好事,將來就算七牛讀書不成,或許也能借助這層關係在黃家謀個差事?
但朱家人都沒有把這層心思流露出來。
畢竟孩子還小。
是夜,朱七牛再次夢到了那個有很多書的房間。
他還試著翻開了其中一本書,可惜除了第一頁的‘天’‘地’‘明’之外,其它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一覺睡醒,朱七牛又跟娘提起了做夢的事情。
這一次,趙蘭終於微微有些驚奇。
連續兩個晚上都夢到有很多書的房間?
但趙蘭到底也只是個讀過一些書的農婦而已,見識有限,並未聯想太多,鼓勵了朱七牛幾句,就催著他去吃早飯、上學了。
來到學堂,朱七牛他們照例又被先生教了幾個字。
不同的是,先生檢查過後,得知朱七牛、黃月英把昨天的生字學會了,所以教了他們新的生字。
而李狗蛋他們幾個則睡了一覺起來就把昨天教的字給忘了,今天先生不得不再教一次。
中途休息時,黃月英依舊還是坐在那個小凳子上,並不跟其他孩子一起玩兒。
搬了個石頭到黃月英旁邊,朱七牛坐在了石頭上,偏頭看著黃月英:“小妹妹,你怎麼不跟我們一起玩兒?”
黃月英一仰頭,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我不喜歡玩這些。”
“那你平時都玩兒什麼?”
“放學回家之後,我母親會教我一些其它字。”
“啊?你回家之後還要練字嗎?在沙盤上?”
“不,在宣紙上,用毛筆寫。”
宣紙?吃的嗎?
朱七牛再次不明覺厲。
短暫的課間休息過後,李秀才跟趕雞似得把朱七牛他們趕回了各自的班室。
結果李狗蛋這傢伙跑錯班室,跑到人家丙室去上了半節課。
偏偏先生老眼昏花,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直到先生讓李狗蛋站起來背誦‘昔孟母’的下一句時,李狗娃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進錯班室了。
“先生,洗孟母我不知道,但洗衣服我知道,我娘經常幫我洗衣服。”李狗娃撓了撓頭,一臉憨笑。
他一出聲,對各班室學生了如指掌的李先生立刻察覺到不對。
“李狗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挺機智?”
李狗蛋繼續憨笑著:“我不知道我機不機智,但我知道朱七牛一定是個魚唇的小孩。”
李先生嘴角抽了抽。
人家才上學一天已經學會好些字了,比你入學以來加起來學會的字都多,人家會是愚蠢的小孩?
“因為他昨天忘記讓他哥哥們來揍我了。”李狗蛋得意的補充道。
“你給我滾回丁室。”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