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包夜、包月就是另一個價了。
用多日的空窗期換取一兩日的暴利期,這生意啊,硬是做得。
其高格調的最低消費,使其杜絕了大部分沒錢的客人,而有錢的爺們呢,最愛這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因此風流的有錢的官宦公子、士林才子等挺愛來這裡辦詩會詞會的,一個月少說也得辦個十幾場,常有佳作流出。
朱七牛雖然是第一次來這裡,但好歹以前也是當過應天府尹的人,還是早就有所耳聞的。
而事實上,書香雅苑還是應天府的納稅大戶之一,每年都會按比例繳納一部分稅款供府衙開支。
拿著此次舉辦詩會的主人親自送上門的請柬,朱七牛很輕易便進入了其中。
此時詩會尚未開始,華燈初上的時間裡,來得較早的才子佳人們就在院中或坐或站著閒聊,並無人特別注意到朱七牛,只當他是普通來客。
燈光略顯昏暗,院中又有樹木遮光,朱七牛在院中穿梭,從不少人旁邊經過,並無人認出他來。
或者說,就算有人覺得眼熟,也不會真的以為是斌國公來了。
畢竟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不染風塵,誰又會想到他居然會突然跑到這種地方來參加詩會?
朱七牛最終駐足於一張空無一人的石桌旁,自顧自坐下,倒了杯茶,慢悠悠喝著,等著詩會開始。
片刻後,又一個三十多歲的秀才打扮的人過來了,坐在了朱七牛旁邊的桌上。
坐了一會兒,這人有點坐不住了,於是輕輕拍了拍朱七牛的背,攀談道:“這位仁兄,敢問高姓大名啊?”
朱七牛是背對著他的,聞言,微微偏頭用餘光掃了他一眼:“萍水相逢,何必詢問姓名呢?”
“也是,你倒是挺有性格,像你這樣的性格,科舉一定是屢屢不中吧?”
“為何這麼說?”
“越有性格的人,就越容易離經叛道,到了官場上也就越容易桀驁不馴,惹出事端,不好管控,考官自然不會給高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