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臣認為朱七牛實是居功至偉,而太孫殿下乃是陛下長孫,更是大明未來的儲君,關係重大,不比旁人,朱七牛救他一人,勝過救千人萬人,甚至不亞於替大明打下一塊地盤,治理好一方疆域,這……論功論跡,足以封爵!”常茂看了朱七牛一眼,言辭懇切的說道。
一聽要給朱七牛封爵,滿朝文武就沒幾個不酸的。
要知道,這可是封爵啊!
所謂爵以酬功,職以任能,這是啥意思呢?
意思是能幹的人就多幹幹,有功的人就躺著享受吧。
而擔任官職的人……大部分是沒有爵位的,只能領那點可憐巴巴的俸祿。
更要緊的是,職位有可能被拿掉,爵位卻基本不會被拿掉,只要封爵的人老老實實的。
更更要緊的是,封的爵位若是世襲的,那就更厲害了。
所謂與國同休,只要大明不滅亡,封世襲爵位的人自己又不惹事的話,這個躺著享受的位置是能代代相傳的,自己躺了兒子躺,兒子躺了孫子躺,都不用幹活。
雖然心裡各種羨慕嫉妒恨,但並沒有人站出來唱反調,因為皇帝還沒有表態。
人群之中,黃育才心中後悔死了。
“早知道朱七牛還能東山再起,甚至到議論是否封爵的地步,我當時就該向皇帝求求情的,這下可好,雪中送炭只能變成錦上添花了,希望月英那丫頭沒有把我的態度告訴他吧,否則豈不是交好不成,反而交惡?”
想罷,黃育才也從佇列中走了出來:“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朱元璋點頭:“黃愛卿有話直言。”
“是。皇上,微臣很贊同鄭國公的看法,因為自古以來,天子便是代天行事,是四方八面、億兆黎民的主心骨,是萬萬不能有失的,而太孫作為將來的儲君,於國家而言,重要性僅僅在皇上與太子之下而已,所謂功高莫過救主,朱七牛救了太孫,便是救了大明的將來,救了大明的希望,封爵、賞銀等等都不為過,此為賞罰分明,則百官皆心中有譜,利於長治久安。”
朱元璋笑了笑:“黃愛卿言之有理。”
見皇帝都這樣說了,文武百官甭管是真心贊成,還是假意迎合,全都站出來說起了‘臣附議’。
“既然諸位都這樣說了,咱本身也是這樣想的,那麼……朱七牛聽旨。”朱元璋收起笑臉,鄭重喊道。
朱七牛心中一喜,出列跪下:“貧道接旨。”
“朱七牛代太孫出家以來,坐堂看診,救助百姓,出書立言,傳播道法,惠及黎民,功勞甚大,又敬獻丹藥三顆,解太孫之疾,定江山社稷,安四海之心,不賞不足以明功罰,不獎不足以弘忠義,故著封為忠義伯,歲祿千石,位列宰相之上,另賜麒麟服、白澤服各三套,並蟒袍一件,另賜白銀千兩,綢緞百匹,玉器十件……筆墨紙硯十套。
唯聞上古之時,便以爵酬功,以職任能,而朱七牛原為洪武十四年狀元及第,從五品翰林院侍講學士,此等大才,不可不用,故另封其為正三品禮部右侍郎。
太孫之所以得救,皆因朱七牛參演道法,修習醫術,乃得仙丹,可見大道高深,大道有德,此所朱七牛不可懈怠之處。
故仍準朱七牛以道士身份坐診永樂殿,救死扶傷,鑽研道法,以惠天子、諸王及文武大臣、黎民百姓,特加封朱七牛為道錄司所屬靈仙岩龍門真人,位同正三品官,另賜道家紫色法衣三套……。”
隨著皇帝最終定論,親眼見證了又一位權貴崛起的文武百官紛紛低聲討論起來,偌大的奉天殿瞬間變成了菜市場,而皇帝並不阻止,任由他們去討論。
“皇帝這次封了朱七牛一個伯爵,但並未言明是世襲,所以這個爵位頂多也就是朱七牛能擁有,不能傳給子孫。”
“雖然不能傳給子孫,但也足夠榮耀了,說到底,太孫只有一個,可皇孫不止一個,若太孫是唯一的皇孫,那救他一命的朱七牛恐怕封一個伯爵都不夠,世襲的侯爵還差不多。”
“國公、侯、伯這三種爵位都是超品,嚴格意義上來說跟皇帝是一派的,和我等官員則有著天壤之別。也就是說,三種爵位都位列一品宰相之上,皇帝及諸王之下,哪怕是宰相見了,也得行禮,以後我們都得朝著這個小娃娃行禮了,還真是讓人羨慕。”
“這還不算呢,沒聽皇上說嘛,賞賜朱七牛麒麟服和白澤服,這可是補子上繡著神獸麒麟或白澤的官服,只有少數國公爺、侯爺和伯爺才夠資格穿這種衣服。”
“要我說啊,